吃完饭,有事的便散了,没事的留在酒店打牌或是休息。
夏蝉帮着周兰送走了客人,被贺槐生拉住。
贺槐生低声说:“旗袍做好了,昨天刚取回来。”
夏蝉忙问:“怎么样?”
“我带来了,在车上。”
“那我去拿过来试试。”
贺槐生往她手里塞了张房卡,说:“我去拿。”
夏蝉一看房卡上的号码,1208,顿时哑然失笑。
她拿着房卡进了电梯,门刚要合上,忽听外面贺芩喊道:“等一下!”
夏蝉急忙拉开了门,等贺芩进来。
电梯里就她们两人,贺芩瞥她一眼,“你去哪儿?”
“房间休息。”
“哦。”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夏蝉神qíng平静,反倒是贺芩,时不时地拿眼角余光打量她。
不一会儿,电梯停在第十二层。
夏蝉说:“我到了。”
她走出电梯,谁知贺芩也紧跟着出来了。
夏蝉扭头看她,“你去哪儿?”
“我想跟你谈谈。”
夏蝉沉默一瞬,没说什么,沿着走廊往里走。她打开1208的门,把房卡cha\进卡槽电,开了灯走进去。
贺芩却没往里走,只站在玄关处,看着夏蝉。
夏蝉把窗户打开通风,又从冰箱里拿了瓶水,转头问贺芩:“你喝吗?”
贺芩摇头。
夏蝉便不管她,拧开水瓶,在沙发上坐下,看她一眼,“想谈什么?”
贺芩似也觉得两人站得太远,不大适合jiāo谈,便往里走了几步。
夏蝉喝了口水,也不说话,等着她开口。
贺芩仔细打量着她,过了许久,终于开口:“你是真的打算跟我哥结婚?”
“这话你要问你哥。”
“你想嫁给他吗?”
夏蝉看了看她,“我要是说想,你是不是要讽刺我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
贺芩噎了一下,“……我没别的亲人,只有我哥,他吃过很多苦,我不希望不靠谱的人……”
夏蝉打断她:“你是觉得我哪一点不靠谱?”
贺芩一顿。
“就因为我长得就不像是一个好人?贺芩,你要是只能做出这样的判断,我也无话可说。说句不好听的,你并没有什么资格来妄断我的生活,我现在之所以愿意听你来责问我,不过是看在贺槐生的面子上。”
贺芩看着她,“你敢说你不是高攀?”
“有什么不敢说的,是,我就是高攀。你贺家的财富,我辛辛苦苦工作一辈子,连一丁点儿都够不上。”
“那你……”
“那我就不能喜欢你哥了吗?你对他敬若神明,可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贺芩,我不在意你因为艾佳的事迁怒于我,这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儿影响。你接受不接受我都无所谓,能让我跟贺槐生分开的,只有我们两人自己。”
贺芩盯着她,沉默许久,从齿fèng里蹦出一句话:“可你配不上他。”
夏蝉不以为意。
“……你在凯泽工作时的那些传言我就不说了,你能解释你跟王洪韬——哦,现在是你名义上的父亲了——之间的关系吗?”
夏蝉缓缓抬眼。
贺芩面有厌恶,“这圈子比你想象得要小多了,很多事qíng没那么快过去,有人见过从前的你,包括我哥。”
夏蝉一震。
“……你家世不好,这些都无所谓,可我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一个……”她咬住牙。
一时沉默。
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道沉冷的声音:“贺芩。”
贺芩身体一震,回头看去,“……哥。”
“出来。”
贺芩咬着唇,又看向夏蝉,“哥,我在跟她谈事qíng。”
“出来!”
“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贺槐生紧抿着唇,迅速走进房间,一把拽住了贺芩的手臂,将她往外一拖。
“放开我!我要知道她怎么解释!”
贺槐生一把将她推出房门,“还轮不到你来问她!给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