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笑而不答
那时候她还太年少,总是心高气傲的 ,子威哥哥一定是后三个人的合体,我是南国的公主,一定可以让我最爱的人最爱我,和我共度一生。
直到最后,心也碎了,梦也碎了,却也渐渐明白了,人生里所遇到的最美好的事物,最美好的人,往往是不能占为己有的。
她蓦然睁开眼睛,一片黑暗,天色早已经黑了。屋子里那么安静。
黑暗里,她到自己呼吸的声音,急促的。
下一刻,渐渐的才感觉手心传来的温暖和他温和的笑声:“小东西,梦见什么好事了?笑得这么开心?”
画楼有些茫然,扭过头就看见了他温和的笑,竟与梦中的人那么的相似,她呆了一会儿,突然轻笑的摇了摇头,“不过是以前的事qíng罢了。”
“是吗?”
他低低的浅笑,他们彼此都侧躺着,脸对脸,彼此近的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陛下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呢?画楼有些疑惑,脑海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盯着他的眼睛,很小心的开口,“陛下,我刚才……有没有 什么梦话?”
仓诺嘴角微勾,“只有小猪睡觉的时候才会 梦话,朕的小东西变成小猪了吗?”
看着他邪肆的眼神,画楼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皱皱鼻子,“我才不是小猪,小猪睡觉只会打呼噜,才不会 梦话……”她更加贴紧了他的怀抱,他的怀抱很温暖,不似她如此冰凉。
“陛下,好困哦,我们睡吧。”
[138]失心画楼
“嗯……”仓诺轻应了一声,没了多余的话。
画楼确实累的很,也没去想那么多,很快的便又呼呼大睡了起来。
……
之后的日子看似都很平静,李婕妤也收敛了许多,听宫里人 ,李婕妤几乎是足不出户,每天都在琉璃苑里忏悔思过,以求陛下的原谅,但事实是不是如此,那便不得而知了。
宫里面的人都开始知道,楼贵妃才是这后宫里的正主儿,就连当日笑话过她的群臣们也对这个贵妃心悸三分。
开chūn宴照常举行,如画楼所言,李婕妤没有参加的资格,至于其中的原因如何,便也是上次的那件事惹出来的祸。婕妤打娘娘,这种罪名就算是李大将军也不好意思站出来为自己的女儿 话。
没了李婕妤的开chūn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画楼早早的退下了宴,由阿紫陪着慢慢的走在皇宫的园林中。
园林的中央有一片小池,池中碧水粼粼,清澈的可以看见小鱼欢快的游动,有上百条鱼拥挤到一起抢食,眼睛瞪得圆圆的,终是不会眨一下。
那些鱼被深宫豢养,又肥又大,她在池边坐下,伸手触在水池里,小鱼大鱼被惊扰的一哄作散,她乐的哈哈大笑,就像是做了坏事得逞的小孩。笑过了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一旁站着的阿紫不敢 话,只是静静的陪着,在深宫中的女人都会有心qíng需要发泄的时候,娘娘也不例外。
画楼玩了一会儿便把手伸了起来,阿紫忙地上手帕给她擦gān净。
水滴是gān净了,手却还是冰凉的。
她伸出手,凝视自己的纤纤十指,忽然注意到手上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那红色的宝石在阳光下竟是如此的通透好看。
这戒指带在手上竟是已经习惯了,就像是自己不可分割的一体,如若不是今天无意看见,根本就想不起来。
这枚戒指的价值足可以让全北国的人活上五个月,多么的珍贵奢华。
还想起当初李婕妤抢着要看她的戒指,是啊,如此大的戒指,多么的招摇,嚣张。可这不就是北皇陛下送的么?她想要低调,北皇陛下不让,她能怎么办呢?
“阿紫。”她突然淡漠的叫。
“娘娘,奴婢在。”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可是……”
“回去吧。”画楼闭上眼睛不想多 。
阿紫也不敢再问,福了福身, 了句“奴婢告退”便乖乖的离开。
画楼独自坐在这池塘边发了许久的呆,看着池中的自己,竟是觉得很是生疏了。渐渐的,竟见池中的“她”唇角缓缓扬起,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画楼一怔,心一跳,再次看去,池中倒影是自己的模样,三分紧张,那诡异的笑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