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不停的伸手推他,他却一动不动,像一座大山。
“小东西……”他轻吻着她的耳垂,让她敏感的一抖。
“别……”嘴里 着拒绝,她的双眼却幸福的眯起,因为他的爱怜,因为他在自己耳边摩挲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小东西……”他不停的叫唤着她,画楼被喊的晕头转向,纯白的只想感受他的温柔,听不见他朦胧中的声音在问,“这是什么……?”
“嗯?”
就在她意乱qíng迷的时候,仓诺意外的发现了在她耳垂前的一层诡异的皮。
那是在古晨撕下她的面具,她匆忙间带上去的,没有镜子根本就带不稳,但是因为熟练也不会轻易被人看穿。可仓诺离的她那么近,又在耳垂旁徘徊,自然可以轻易看出端倪。
他qíng不自jin的伸出手,只是轻轻的一撕,一张人皮面具便落在他手中。
霎那间,画楼全身僵硬,睁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什么qíng动都忘记的彻彻底底。
她看他,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想过会在他清醒的时候被发现,惊慌,失措,脑袋里空白的一片,只能这么傻傻的错愕的看着。
他看她,是因为惊艳她的容貌,和他梦中的美人那么的像,简直是一模一样,那么白纱又是怎么回事?疑惑,震惊还带着丝丝窃喜。
两个人就那样直直的瞪着对方,因为事qíng发生的太过突然,匪夷所思,谁都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什么。
画楼更是不知所措。
仓诺毕竟是一国之王,处事不惊。
[065]他是那么狠绝
可是她却忽略了自己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个“骗子”,而且欺骗了他那么久。
她突然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颊,他却一偏头,躲开了她的手,仿佛她身上有不gān净的东西,就像当初她逃避他一样躲避她。
画楼一怔,一阵酸楚的感觉泛上了心头。
他就那样喜欢白纱吗?就算自己以真的面目对他,他也不会再看自己一眼了吗?
她好伤心。
一下子好像掉到了地狱里,黑暗的无边无际。
仓诺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几百个疑惑不得而解。
会跟她保持距离是因为他天生讨厌别人欺骗自己,尤其是被两个女人耍的团团转让,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窝囊过!
不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这笔账他迟早要跟她算的清清楚楚!
“画楼,若是不是今天朕意外的发现你,你还想骗朕多久?”
“不是……我……”她下意识的替自己辩解,“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骗你……是因为从小到大……我,我真的没想骗你……”
她 不下去,关于这个面具的问题要解释真的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 的,而且关系到南国的声誉问题,她不能轻易的 出去。
如果被传到南国百姓的耳中,百姓就会大乱。
当年她因为人皮面具所以逃过了一死,可是依旧有人代替她,传闻中是南国最美的女人。
四国的百姓对待神的祭品特别的重视,百姓更是有牺牲自己女儿的jīng神,对于他们来 那不叫牺牲,而是一种荣耀,能够去伺候神是无上光荣的事qíng,连亲戚,邻居都会沾光。
他们很尊重神,如果皇室存在欺骗,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能害了父皇和死去的母后!
“你怎样?为何不 下去?”
[066]女人的眼泪(一)
她真的没有骗他,更不是父皇派到他身边的jian细,他为什么在看见她的真面目时就要跟她定罪,这样不公平!
心里委屈极了,画楼眼眶顿时红了,原来她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自从来到北国之后,她有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qíng?全部都是他在伤害自己好不好!
她闭上眼睛,不想将自己柔弱bào露在他面前,不想要他的同qíng更不想要他肆意的取笑羞rǔ,但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滑下脸颊。
她紧咬住唇,心里无比委屈,为什么她爱上的男人都是这么自私无qíng?她是做错了什么吗?不!她什么都没错,他们只会一味的把错误归于她。呜咽从牙fèng间滑出,眼泪让她变得更加软弱。
掐在画楼下巴上的手渐渐的松开,但是她已经麻木了,不疼了。她安静的等着北国的王接下来的羞rǔ和讽刺,这是他一直都喜欢对她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