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向仓诺行了一个君臣之礼,便率先离开。
白若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急忙从位置上站起来,对着仓诺抱歉道,“陛下,他……就是这样的xing格,还希望您莫要怪罪。”
仓诺深深的看着她,表qíng非常的奇怪。
挥挥手,“罢了罢了,你们都走吧!”
他转过身,坐回了龙椅上,开始大杯大杯的喝着美酒。
殿上又热闹起来,好像古相和相夫人离开了并没有影响他们的qíng绪一般。
直到自己喝的醉醺醺,仓诺眯着眼睛看着那两处空dàngdàng的座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快活还是不快活。
殿堂下面,大臣们齐聚,他看着将军,大人等等其他大臣,忽然觉得非常的寂寞,就像置身千万人里,也觉得只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些笑容,这些热闹都是那么飘忽,虚幻,明明就在眼前却总是太过遥远。
再也没有人提及楼丞相,大家都装着没事人一般,生怕惹祸上身。
他想起最开始离开的画楼,她和古晨简直是一个xing子,从来不会巴结讨好自己。
不像眼前的这些人一般,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不敢有一丝一毫违逆自己的心意。
为的是什么?不过是仕途,官位。
可是为什么偏偏处身跟他们在一起,他反而显得空虚寂寞,和画楼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个真正有血有ròu,会大笑会生气的正常人。
他知道,自己是皇帝,是天子,也就以为着他是孤家寡人,怎么能跟正常人相比?
他一杯接着一杯,别人只道是陛下今天心qíng好,却不知实则他是如此的苦闷。
深秋,风中透着些许凄凉之意。
静静的屋子里,阿紫将寝宫的窗户轻轻的关了起来,瞥了一眼chuáng上睡的安稳的小人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相对于长生殿的喧哗,七宫殿显得平和而安宁。
画楼闭着眼睛躺在chuáng上,听着阿紫离开的声音,虽然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用小时候母妃教她的数山羊的方法让自己入睡,迷迷糊糊里,仿佛睡着了,在做一个非常遥远的梦,也不知是什么梦,然后,蓦地睁开眼睛。
一股扑鼻的酒气,伴随着一个有些跌跌撞撞的身影。
“呯”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起,然后那个身影走到chuáng畔,定定的看着自己……[095]陛下……放过我
“陛,陛下……”
画楼迅速的从被子里窜了起来,将衣服披了起来。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仓诺会突然出现,心下有些慌张,乱的连鞋子都穿不稳。
仓诺看着她那双雪白的玉足,长长的小小的,十分娇小,纤细。每个脚趾都像是润玉一般他的注视下通透无比。
他看的口gān舌燥,恨不得扑上去捉住那玉足啃上一口。
“陛下你喝醉了吗?”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他,他gān什么老盯着她的脚看,真……真变态!原本她应该生气的,可是看见他气息不稳的样子竟有些心疼,但内心也隐隐的有些不安。
“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他不 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像是黏住了一般,眼睛直直的盯在她身上。
画楼见他的目光黑油油的,好生吓人,急忙站了起来,“陛下……你要是想休息,我先出去了……”
我先出去了……
酒意烧红了他的眼睛,他晃了晃头,似是有些茫然,然而就在她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牢牢的捉住她的手,“不许……不许走!”
滚烫的手,扑鼻的酒。
画楼心里一震,小手微微的挣扎,“陛下你不要这样,你醉了……”
“醉?朕没醉!”
“你……啊……”
他手一用力,已经将她拉到怀里,牢牢的禁锢住。
头沉重的顺势低下,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像是找到了归属感,如释重负。
她身体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梨花香,总能让他感觉到安慰,那身上的酒意竟慢慢的便成了滚烫的热意,几乎想要将怀里温热的躯体生生融化。
画楼满鼻子都是那浓浓的酒气,呛得她几乎要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