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陛下!”
天涯抱拳礼拜,转过身去,正好碰见了端着药汁进来的画楼。
“呀……天涯,你这么早就来了!要不要留下来用早膳?”
画楼微笑的邀请道,最近因为仓诺的伤恢复的很快,她的心qíng也跟着好起来。
“娘娘。”天涯恭敬道,“不用了,属下要去办事了,谢谢娘娘款待。”
“噢那还吧,你有事就先去吧!”
“是,娘娘,属下告退。”
目送天涯离去,画楼端着药走到了仓诺身边,笑眯眯道:“大bào君,要喝药了哦!”
“小东西!朕 过不许给朕取外号!”
相比起刚才那yīn冷的君王,此刻的北皇陛下只是一个被妻子宠坏了的丈夫。
“哼!就允许你跟我取外号,我就不能跟你取么?”
“你这是在报复?”
“对!”画楼朝他吐吐舌头,“女人的报复心是很qiáng的,你可要记住了,万一有一天你对我不好了,我会报复你的!”
“哎呀……朕好怕怕哦!”
“……”画楼瞪着他,jī皮疙瘩都起来了,“好了,不闹了,快点乘热把药喝了!”
看见那黑不溜秋的药汁,仓诺好肯的眉毛都要挤到一起了:“又喝……朕不是 已经好了吗?”
“没完全好嘛,太医都 还要喝一天的!”
“哼!那些庸医!”仓诺冷哼道,“当初也信誓旦旦 你没事的,还不是等了三天你才醒过来?”
对于这件事他耿耿于怀了好久,画楼在心底偷笑,怎么不知道堂堂北皇陛下这么斤斤计较,当然,她是不会把她装病的事qíng 出来的。
“快喝啦……”见他也不张嘴,一副打死不喝的样子。
画楼无奈:“我知道这药很苦,你乖乖把它喝了,我……”小脸上浮现几许不自在的红晕,“我喂你吃蜜饯。”
“……”仓诺挑眉,笑的邪恶,接过碗,三下两下的喝完。
怔怔然任他将药喂尽,她有些困窘的移开眼,拈起小碟上随药端来让他润喉的腌梅,咬了颗入口,对上他深黑的眼,将唇贴上他……[106]政变
今年的秋天特别的冷,风chuī着树枝哭号般凄厉,一根根奇形怪状的枝桠仿佛魔魅般笼罩在皇宫,此刻,议事堂大殿之上,气氛凝重的几乎快要让人喘不过气。
位居首位的仓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像只处于假寐状态的狮子,悠然的看着下面——当朝端王,前朝身为二皇子,一直屈居太子——也就是仓诺的父皇之下,地位不如于亲生侄子的仓框宜今天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
他带着两名心腹手下站在大殿中,看着坐在龙椅上的仓诺,睥睨的神qíng仿佛是在教他这个侄子聪明的让出位置,好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左上龙位。
“诺儿,皇叔也不想弄到如此境况,你今年才不过二十三岁,就算你离逝的父皇总是赞你天资聪颖,是难能可贵的人材,可毕竟你还太年轻。”
“……”仓诺jīng目微眯的看着他,缓慢而优雅的啜着琼浆,嘴角勾起了弧度,眼神玩味的转动着,继续悠闲的听着,仿佛下面在上演的不过是一场戏,而不是一场政变。
端王见他没吭声,继续高昂道:“……我不一样,我为北国打下了多少江山,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先皇已去,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北皇的位置。你放心,只要你让位,我不会亏待你的!毕竟你是我的亲侄儿嘛,等到时机成熟,你还是有机会可以坐上北皇的位置。”
“ 完了吗?”仓诺笑着听完他的大放厥词,“皇叔,枉费你比朕吃了二十多年的粮食,皇帝的位置是你 让就让的么?”
“哼!”仓框宜傲气十足,“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么会行动?”
“可就算你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能当成皇帝。”仓诺笑道,“理由有三个,想听听看吗?”
“什么理由?”
“其一,就算你在北国有诸多功劳,可却不能掩饰你的资质过于平庸的事实,不然当初皇爷爷也不会立父皇为太子不是吗?你当皇帝,没有人会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