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对于法官大人来说,还是对于摇光大神来说,这样的亲密接触都是杯具的,甚至是餐具的——可能对于摇光大神来说是餐具,因为法官大人现在毫无知觉。
季书遥在愣神之后猛地将安芷默踹到一边,捂着自己的嘴,慌慌张张差一点被自己绊倒。他看了还沉浸在惊讶中的董懂一眼,咬牙切齿瞪了安芷默很久,气愤地摔门而去。
董懂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帮安芷默盖了薄毯,理了理他乱乱的头发,说:“我本不是腐女,但是安表哥你刚才那波澜壮阔的惊世之举,几乎让我变成了一个耽美láng哇。”董懂娇羞地摸了一下安芷默的唇,乱不好意思地缩回手,捧着自己的脸,身体左右摇晃着嘿嘿笑,又神神叨叨:“安表哥看不出来你这么qiáng势霸道哇,你说说你!这让我qíng何以堪qíng何以堪啊!那禁忌的同xing爱人啊,你这般折磨我家安表哥为哪般?”
安芷默还不知道今晚自己做了怎样的事,他的睡颜一片风平làng静。
两攻相遇,必有一受(二)
安芷默觉得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相当不对劲。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疼,他知道自己昨晚喝多了点,隐约还记得一些什么事,好像在家里摔了几次,另外还压到什么东西。吃早饭的时候,董懂把豆浆端到他面前的时候,表qíng跟诡异,yù言又止,一脸娇羞,好像昨天跟他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qíng。
难道?
安芷默发现董懂一直偷看他,目光集中在他的嘴上。他浑身不舒服地去洗手间照了一下镜子,还非常认真地检查了一下胡子是不是没刮gān净。可是,很正常——他忽然想起自己昨晚倒在chuáng上的时候貌似压到一个人,然后嘴上就贴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来。
老天!
这么禽shòu的事qíng真的会是他做的?安芷默僵立在镜子前面,回想着自己昨天晚上从进门到睡着的一切活动。他记得董懂先是一开始误会他酒后驾车,然后一本正经训斥他——居然敢训斥我?算了,这个等会儿再说——然后他觉得头晕想睡觉,就让她扶一下,可是她扶了两步就把他摔到地上去了,而且没有马上把他扶起来——居然敢把我摔了之后就把我晾在那里?!安芷默微微撇了下嘴,继续回想,可是记忆好像只到这里。
安芷默的职业决定了他一定要弄明白整件事qíng的经过。他不动声色走出去,发现董懂又诡异地瞅他。“我昨晚是不是……”终究不好问出口。
他想起来了么?哈哈,吃瘪了吧?董懂心花再次怒放,使劲点头,注意力放在安芷默的唇上,唇形很好,紧抿着略显严肃了,但是昨天他吻上去的时候多激qíng啊,他的唇和季书遥的唇贴得如此紧密如此契合,好像他们生来就要是贴在一起似的。当时真后悔没带照相机啊,拍下来也好纪念纪念。要不怎么有“做人要学陈冠希,到哪都带照相机”一说呢?
安芷默确定她是在看自己的嘴,于是不自然地屈起食指关节压在下唇上,怀疑地看着董懂,还带着询问的目光,发现董懂再次重重点头之后,他压了压眉——难道我……他偶尔也看见电视剧里有这样的qíng节,虽然他从来不主动看电视剧,可是有时候耳濡目染也难免看见一些qíng节。
他摔下去的时候亲到董懂了?
话说董懂这么一提醒,安芷默想起自己醒过一次,确实看见前方有一张被放大的脸,还呼着温热的气体。
“真的……碰到了?”安芷默难以置信地确认一遍,双手微微握拳。
“何止是碰到!”董懂激动了,凑上去撅着屁股瞪大双眼,“那是完全地亲下去啊!!霸道火热~哦~老天,那叫一个……”
“够了。”安芷默闭上眼,不忍再听下去,“我知道了……很抱歉。”
“你不用这么自责,也不用跟我道歉……”董懂善解人意地说,还学着领导讲话的口气,“年轻人犯点错误是可以原谅的嘛,下次注意点,勇于改正嘛。”
安芷默沉默地听她唠叨,看了看表,时间快到了,没吃早餐就匆忙出门。关门的时候恰好碰见正要出门的季书遥,他本想点个头算是打招呼了,却见季书遥用一种几乎要扑上来掐死他的目光狠狠瞪着他,不禁背后一寒。
我们的季书遥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刷牙刷了好几遍,仍然浑身难受。初吻啊,初吻居然给了一个男人?!他想想就可怕,与其给男人,他还不如随便抓个女人亲了算了,就算是董大婶也行的,怎么就会是这个连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的安大叔!早上早早起来了,想破天荒出去跑步一下,一出门就看见安芷默,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