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作梦的关系,又将过去的点滴翻出来审阅,令她的心qíng很不好。
但让她qíng绪爆发的点,是她踏出房间门的第一步,一直到她刷牙洗脸完后,来到外头的院子想要和外公、外婆打招呼。
才刚踏进绿色糙皮,便见到围栏外面站着一名男人,双手提着几袋袋子,跑车则是停在她家的门口。也因为这幅画面,引来不少的邻居引颈观望。幸福里是个小乡里,很少有这么骚包的红色跑车停在这里,而且外头又站了一名长相高大帅气的男人。
还好,他没有带一大束花,否则她真的会给他一记白眼。
“你来gān嘛?”她看看四周,好在家里的人好像都出门了。
“带早餐给你吃。”宋奎人扬起笑颜,“你脸色不太好,睡不饱吗?”
她的皮肤chuī弹可破;所以黑眼圈明显可见。
她看起来有些紧张,左顾右盼的,就怕被她母亲撞见。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她来到他的面前,一头长发披在耳后,有一种出水芙蓉的错觉,“我说我不会再随你回台北,参加你爷爷的寿宴。”
过了一夜,他才明白,原来他来找她的理由只有一个——他想她。
并不是为了什么宴会,还是将她捉回去当搪塞众人的借口,他只是纯粹忍受不了想念她的日子。原以为他是生病了,只要时间一久自然就会痊愈;但他发现日子一久,他更是病入膏肓,根本无心做其它事qíng。爱混夜店的他,总觉得那时期已经离他好远,他只想回家就抱着她、看着她。
以前明明有很多机会的;但是他没有把握,现在失去才觉得懊恼。
“我有话想要对你说,可以让我进去坐坐吗?”他不急着说明来意,因为他找到她,不怕她再这么一去不回了。
“不方便。”她摇头拒绝,她怕自己的家人撞见他,又要问东问西的。
虽然她没有明说和男友分手,但是她在家里住了这么久,再迟钝的人也会知道她在台北发生什么事qíng了。
不过大家都没有戳破,也没有真正问她前因后果,只当她去台北读书,现在回来就业。
日子虽然过得平凡,但至少有家人陪伴她,她很快就抚平分手后的惆怅。
所以她决定要多花一点时间陪陪自己的家人,而不是将时间làng费在他那群趾高气扬的“有钱人”身上。
“为什么不方便?”他将东西递到她的面前,“我很久没有来拜见你母亲了。”
她沉默一会儿,最后抬起美眸,“我们分手了,你也没有理由来拜见了。”
“分手就不能当朋友吗?”他挑眉,决定跟她玩起太极。
她一直拒绝他,一定有鬼。他明明有时候会在她的眸里见到一丝犹豫与不舍,为何总是要将他往外推呢?
“不能。”谁都可以当朋友,只有他宋奎人不行,因为那会让她沦陷一辈子。
“不能当朋友?”他勾起薄唇,说了一句让人想打他的话,“那我们可以当一对暧昧的对象。”
这一句话又像是踩在她地雷上,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脸飞添两抹红晕,“无耻。”
哪里无耻?他只是想要和她和好而已。
“你快走,要不然我要叫警察了。”她生气的鼓起腮帮子,“还有,快把你的跑车开走,你会挡到别人的路。”
“早餐……”他晃晃手上的袋子。
“都快中午了。”她连他的一点心意都不愿意接受,“你拿回去吧!”
因为她怕一接受,她便会跟着心软。
“可是……”他被拒绝得很挫折。
她不再搭理他,转身便往屋子里而去。
他失望的缩回长臂,望着她转身而过的背影。
然而,他的脚步却一直没有离去,伫立在原地。
第四章
客厅,一阵寂静。乔映芙在fèng着她的手工布偶,而她的母亲则是和外公、外婆chuī着冷气看着电视。不过外婆倒是一直朝窗外看着,大门篱笆外站着一名高大的男人。
“夭寿喔!”外婆突然用台语说:“日头那么大,他会不会中沙啊?”
乔映芙的双手顿了一下,却忍住不抬头。
宋奎人还在她家外头等着?
“卖cha伊啦!”外公挥挥手,继续看他的乡土连续剧,“没人理他,就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