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实瑾适时动了动我,用下巴指了一下凉修烈。我磨磨蹭蹭小步移动过去,拉了一下他的手,他转头看看我,用力握住我的手,和我一起在紫楼墓前深深地一鞠躬。
“兰帛和赤展埋在哪里,我要鞭尸!!”我扭曲着表qíng说。
“你认为这种事qíng我会留给你做?”凉修烈yīn狠地一哼,“挫骨扬灰这种事,我向来不手软。”
好吧,他早就下手了,我太低估他。
在紫楼墓前逗留了半日,我渐渐平静下来。走的时候,有点不舍,还特地回头看了好多次,每一次回头的时候,都仿佛看见紫楼站在墓碑边,微笑着看我。
记得鲁迅先生《祝福》中的祥林嫂总是问别人:“人死去之后,可有魂灵的?”我相信有。
愿仁慈的地母永安他的魂灵。
☆、烤饼记
项澄音在城郊买了个大房子,安顿下来。我这个女吊丝一个人漂泊的时候不太引人注目,可是加上这几个高富帅,我们这一群人就太惹眼了,怕是会引起围观。当然啦,我知道被围观的肯定不是我。
我整天躺在家里实在无聊,肚子大了之后他们也不敢像以前一样对我扯来扯去,尤其是凉修烈,他心里是最有yīn影的,对我的动作更是轻之又轻。我有时耍他,他牵我的时候我嚎叫一声,他就紧张兮兮地松手。
我得瑟地在他们之中走来走去,搔首弄姿,一会儿戳一下凉修烈的脑袋,一会儿捅一下卫若昭的jú花,一会儿薅一下小夏奏,一会儿揪一下项澄音的咪咪。除了舒实瑾,其他人只是一脸鄙夷地看着我,却又不能把我怎么样,会武功的纷纷去后院练武,不会武功的卫若昭去一旁练字看书,只有孩子亲爹舒实瑾在旁边喂我吃安胎药。
无耻的我喝完了安胎药,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拿了一个苹果顶在头上走到后院,凉修烈刚好在she箭,我双手叉腰让他往我头上she。
夏奏瞪了我一眼,无奈地叹气。凉修烈刚举手要she,项澄音这个坏家伙就拦住他,我以为项澄音是怕我被凉修烈she到,就勇敢地表示我不怕,顺便还拍拍凉修烈的马屁。谁知他扯了条黑布,让凉修烈蒙住眼睛再she。
我的腿马上开始打抖,凉修烈欣然抬手拉弓,箭尖直指我的喉咙,我大吼一声“瞄准了再she啊”,可是他根本不听,箭尖下移,指向我的心脏,我嗷地一声丢掉了苹果,躲在夏奏身后。
“叫你无聊。”夏奏翻了个白眼。
凉修烈揭开黑布,不怀好意笑了一下。项澄音捡起苹果顶在头上,凉修烈为了显摆他的箭术和鄙夷我的胆小,再次蒙上眼睛,一箭she穿了苹果。
凉修烈完全有能力闭眼she箭,原来他们两个合伙耍我呢。
我正要扑上去捶打项澄音,舒实瑾就从屋内走出来,拿了封信给项澄音。他拆开一看,眉头一皱,“怎会如此?”
“怎么了?”我jī婆地问。
“呃……”项澄音有点迟疑,看了看夏奏,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又有什么yīn险的小秘密。
“前几日项公子送了封信去西莲寺,信中说我们已到菩提城,希望与上仙约个方便的时间见一面。” 舒实瑾并没有看见项澄音那好像吃了狗屎一样的表qíng,微笑着解释说。
“风凝夜说什么?”我赶紧扒住项澄音的袖子。
项澄音的唇张了一张,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该不会圆寂了吧……”我的嘴张成了“O”型,才想起来这家伙其实已经年近九十,普通人活这么久已经是高寿了。
卫若昭移到项澄音身边,瞄了一眼,他认识多国文字而且一目十行,一下子就看懂了,对我说:“上仙说不见。”说着,他就揉揉我的脑袋,回房继续写他的书法大作。
我的眼睛瞪了一瞪,扯住项澄音袖子的手耷拉下来。
风凝夜,你为何不见我了?不带这样nüè心的,我满怀欣喜回到菩提城,虽知道你我身份有别,不可能在一起,可是难道你就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会吃了你还是咋滴?
细心的舒实瑾看出我的受挫,耐心地安慰说:“上仙一定是对你有qíng,顾及自己的灵力会与你相克,他不见你,就不会对你不利。这样也好。”
“他是怕我损害他的灵力吧。”我脸色一变,不慡地一撇嘴,抛下众人独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