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
金玬玬站在门殿大门前,望出门外人来人往,自成一隅的市集模样。
她能了解赫连枭的肩上扛了无形又沉重的担子。
原本是生死由天的乞儿,在一夕之间却变成堡中之王……王,说好听一点,是要对每个朝他张口又伸手的人民负责,还要抵抗外来的侵略者。
而赫连妤这个少主,说好听一点,只是每天会扑扑蝴蝶,在房里看书绣女红,其它啥事也不会,就等着赫连枭供饭给她吃。
少主如此柔弱,他就得当个王,领导鹰堡上上下下的人民。
这样的辛苦,她岂会不知道?她也是自小就想当王,而当了金宝庄的王,她每天就是汲汲营营于跟银子大战之中。
她要想尽办法养活金宝庄上下的人,这样的担子虽然辛苦,但变成责任之后,也已经是习惯。
她想,在他的心里,如此宠爱赫连妤也是一种习惯。[热$书+吧&独@家*制#作]
只是他应该要想到,赫连妤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小女孩了,儿女私qíng总是大过于亦父亦兄的他,他迟早要放手的……咦?她gān嘛想这么多?她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满脑子都是赫连枭对赫连妤的宠爱。
莫名的,心qíng还是有一些些会受到影响。
因为她没有去弄懂,赫连枭对赫连妤的感qíng,到底真是兄妹之qíng,还是隐隐约约有其它qíng感……她不想去弄懂,她倔qiáng的想着,因为她迟早要离开鹰堡,除非赫连枭哪天转了xing,愿意放弃鹰堡与她一同回到金沙城。
不过这是痴人作梦,除非他死,否则永远不可能放弃他的鹰堡。
瞧,她都帮他想好台词了。
所以她只要拿到赫连妤答允给她的东西,她一定会很潇洒的离开……她想,她应该会吧!
金玬玬咬咬唇,不知为何,因为这些胡思乱想的想法,使得她的心qíng一团乱。
她不懂这种烦躁从何而来,她总认为爱qíng不过是一件事,只要用理智去处理,便用不着生离死别。
也许是她爱qíng开窍得慢,也或许她自认太过潇洒自在,以为爱qíng其实也可以提得起放得下。她是这么想的。
金玬玬提起裙角,对于鹰堡的市集,她没有半点兴趣,只不过是几个小摊子围在一起罢了,大部分都是骗小孩的玩意儿。
于是她绕回门殿之内,打算找赫连妤,问问她何时要履行当初的承诺,再次闯人禁地,瞧瞧里失到底有啥好宝贝。
待她来到偏院时,只见院子里的一角,只有风塞站在其中,而且手上还捉着一只鸽子。
她身子一闪,旋即躲在角落,微微拢眉的望着他的动作。
她看到风塞将一张纸条绑上鸽子的脚下,接着双手往上一捧,让鸽子飞往无际的蓝天。
风塞的伤好了?
金玬玬望着风塞已能下chuáng走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似乎不像以往那么严重。
见信鸽安然无恙的飞出鹰堡之后,风塞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看看四周,发觉没人,才又回到房内。
金玬玬皱眉,顺势望着信鸽飞往的方向,直至消失成为一个黑点之后,她才从一旁走了出来。
在她的眼里,风塞怎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好似怕别人看到他这样的动作。
“玬玬。”赫连妤正巧端了一盅汤药,见到金玬玬来到偏院,于是出声唤着她。
她回头,看到赫连妤一脸幸福的模样,又疑惑的望着风塞。
“你怎么了?”赫连妤发现她安静的不说话,于是侧着小脸问着。
“最近……”她在想,要怎么开口,才不会让赫连妤怀疑,“你和风塞过得很逍遥是吗?”
赫连妤一听,小脸随即涨红,几乎就是一个小媳妇的模样。
看来,她不用多问了,这小笨蛋已经将所有的qíng绪都表现在自己的脸上了。
“风塞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赫连妤小声的开口。
“你们打算要公开了吗?”金玬玬的语气有着试探,“风塞想到什么好妙计了吗?”
赫连妤咬咬唇,最后拢了拢眉,“风塞要我别急,说过阵子再说也不迟。”
“为什么别急?”她可急了,他们拖得愈久,她真能拿到金银财宝的一半所有权吗?
“风塞说,至少要等你和大哥的感qíng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