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他说:“屁的距离,距离根本就不是问题!”
她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 最后他掐着她的手, 仿佛入了骨头,他说:“我留下来,小光,我留下来?”
她抬头, 看到男孩坚定的眼,他长的本来就是比帅气还多了分漂亮,傲气至极的脸不曾出现如此的肯求。
她差点头就答应了,可是可能吗?他们都15岁,能做下什么,他全家都移民去了加拿大, 他妈妈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留下来。
她说:“我们还都只是孩子!”
他耷了头,慢慢放下他的手, 他也是知道答案的
那是他们最后的争吵。
正如她所说的彼时他们都是孩子,除了对方不曾喜欢过谁,谁也没说了分手就这样过去了,想着或许这样的决定是正确的吧。未来还很长,生命中总会出现美好的cha曲,下一个路口说不定就会出现让自己深爱的人,然后就牢牢抓住。
却不曾想到,人生中美好的人或物总是有限,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下一个会更好只是安慰自己的借口。
于是赵水光安全上了高中,依然做个好孩子。
希望跟着妈妈去了一个寒冷的国家,这里有有着最长的冬季,是赵水光最喜欢的季节。
希妙瞧瞧门外的,看看门内的,着实受不了,
一把拉了赵水光进屋, 指了希望说:“你们两就说个清楚吧!”
“难怪酒鬼都说自己没醉”
希妙侧了身拉赵水光进门,屋里有很多人,熟悉的不熟悉的脸,有的人一看就认出是赵水光来,气氛有些微微的尴尬。
希妙嚷着:过去,过去。 排开众人一把把赵水光按着坐下。
赵水光再一抬头就看到希望的脸,漆黑的眼,辨不出的心绪。 希望的右边还坐了个女生,伸出手拍了拍希望的膀子,对赵水光一笑露出两颗虎牙,赵水光心里有格的一下有些刺痛。
转了头索xing放开对大家说:“gān吗呢,喝酒啊?希妙,希妙我要“子弹头”!”
希妙看她就像看不争气的孩子白了眼说:“还子弹头呢,只有绿茶!”就赵水光这没酒量的,还喝子弹头。
大家看看没事就继续闹,赵水光就和着平时闹惯的人了喝绿茶,身边还有希望和那女生低低的说话声,背景太吵了,连声音的轮廓都抓不住,喝着喝着就变成绿茶对芝华士,喝着喝着又变成红酒,眼角被酒jīng熏得火辣辣的,不敢看旁边人的脸。
赵水光在半瓶红酒下了肚时,站起来一把揣住希妙说:“我醉了!”
尔后的事她都记不大清,
过了一会挣眼发现自己赖坐在露台上,身边有人抽烟,她闭上眼,不去想了
那人知道她醒了,问:“你还好吗?” 声音一下子散在风里
赵水光想笑,以前看电影《qíng书》的时候不明白里边那女的找了半天藤井树,最后只是对着大山大喊一句:“你好吗?”
现在是有些明白了,时间的痕迹太深连想普通人一样的寒暄都是尴尬,
憋了半天只想了一句:“你好吗?”
其实已不在乎答案,因为我的好与不好再与你无关
赵水光撑着头站起来,她很想对希望微笑说:“我很好。”
可惜今天的一切都措手不及,她没有办法在这种qíng况下说出想了好几遍的台词
“希望”虎牙妹妹在走廊上喊。
赵水光别开希望的手,下楼, 一路上只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后脑勺无比之重,心跳又快,每走一个台阶都像要栽下去。
想着想着也真的栽下去了,幸亏楼梯下有人,一把接住她,
后边是希望的声音,喊得很急:“小光”
赵水光再听到那声音唤自己的名字,心绪更加复杂,头也没回说:“我没醉!”
一口气踮起脚,看都没看嘴巴贴上接住她的那人。
在一片静默中赵水光想, 难怪酒鬼都说自己没醉。
其实就是嘴唇贴到了嘴唇,牙齿磕到了牙齿。
在赵水光的年龄是不太懂什么叫接吻的,后来想想这估计是人生中莫名其妙的KISS
赵水光不记得那黏合的状态持续了多久,开始贴上去只是气自己,气希望,后来就真的醉迷糊了,
被人箍着手臂拉开,耳里有音乐声,女人的叫声,男人低低的声音,太多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