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捏了下她的下巴,接着道:“如果我没记错,禾诗蕊得过校园十佳歌手比赛一等奖。看来,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
她无言以对,在嘴仗方面,她根本没赢过他几次,实在憋屈。
忽然,楼上传来几声异响,好像有东西掉了下来。
“嗯?”祝瑾年警觉地绷紧身子,“什么声音?”
聂羽峥眼里掠过微不可察的笑意。
“羽倩是吧?”祝瑾年不疑有他,供羽倩小住的客房就在楼上。
“……不是。”他低声答。
她一愣,懵懵地看着他。
聂羽峥微叹口气“……bào露了。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一时冲动、玩玩而已,没有真感qíng。”
“我不听!”祝瑾年故意捂住耳朵,装出伤心yù绝的样子。
“以后不会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聂羽峥这句话说得跟背书一样,毫无演技。
祝瑾年发笑地推了他一把,咚咚咚跑上几级台阶,边跑边喊:“我倒要看看那个小妖jīng是何方神圣……”
话未说完,她愣在那里,瞪大眼睛看着上方。
一只huáng白色小加菲猫打了个哈欠,探着脑袋跟她对视,怯怯软软的,伸伸爪子,想下楼又怕滚下去,求助一样咪了一声,把祝瑾年的心都叫化了。
聂羽峥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她急切地问:“这是……”
他不答,反而问:“如果我跟它同时掉河里,你会先救谁?”
祝瑾年沉吟几秒,讨好道:“当然救你。”
他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几步上楼,单手把小猫托起,放进她怀里,“生日礼物之一,又提早被‘拆开’了。”
“我太喜欢了!!”祝瑾年抬头,双眼亮晶晶的,浑身上下都看得出雀跃,“谢谢你!!”
“不过——”他话锋一转,qiáng行抱走了小猫,“你暂时不适合饲养它,寄养在我这儿才能两全其美。”
祝瑾年一想,自己每天7点多就得出门,晚上到家最早也8点了,确实不适合照顾这样的小猫,而聂羽峥家不仅宽敞,还有个家政,它不至于饿着渴着。不过,怎么就嗅到了一阵浓浓的yīn谋味儿?
“如果你想每天跟它呆在一块儿……”聂羽峥在小猫的下巴处挠啊挠,它舒服地昂着头,眯起眼睛,“可以搬到我这儿来。”
这个诱饵……
祝瑾年咬咬后槽牙,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中。
聂羽峥也不qiáng求她的回答,抓了把猫粮,“起个名字?”
她歪着头又看了一会儿,“奶huáng包?”
“这么说,它姓奶,名huáng包?”
“不不,还是跟我姓好了,叫——”
“祝奶huáng包?”聂羽峥忽然一脸嫌弃。
她又斟酌了好一会儿,“祝奶包。”
他嫌弃神色仍在。
祝瑾年拍了下手,“就这么定了。”
“牛奶包听上去更有胃口,猪奶包——”他故意重复了一遍,“是什么黑暗料理?”
祝瑾年不理他,径自叫了小猫好几句“奶包”,让它快快记住自己的名字。某人很不满这样的冷落,将奶包拎到一旁吃猫粮,就地扑倒祝瑾年以示惩戒。
“哎呀……你别这样,有人看着呢!”
“谁?”
“奶包。”
“……它看不懂。”
然而,奶包很快就吃饱了,滚过来挤进祝瑾年怀里,让聂羽峥再次受到了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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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市夏冬长,chūn秋短,五月中旬,天气开始热了起来,连续几日的蓝天白云、艳阳高照,大街上的姑娘们纷纷穿上新买的夏裙短衫,释放捂了一个冬天的chūn色。
一小时的咨询时限已到,华小姐将杯子倒扣在茶盘上,表示自己已准备离开。祝瑾年勉qiáng笑了笑,起身送了几步。
不出所料,华小姐还是没有抵御住有妇之夫x总有意无意的示好和回应,当了他的地下qíng人。
要不是杜格致一再跟她qiáng调,心理咨询师工作的目标是引导访客用正确的心态去处理生活中的困惑,而不是把个人好恶qiáng加给他们,祝瑾年一定用最刻薄的话语去讽刺甘当第三者还一脸无辜渴望别人来安慰自己的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