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进去?!”此时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了,bào力地将秋祯洛推进衣柜,衣柜顿时塞得满满,一边是秋祯洛含着失望和惊讶的目光,一边是叶地主至寒刺骨的眼神,我使劲把衣柜门关上,虚软地倒在地上。
我拖着颤抖不已的双腿,苟延残喘给谈初意开了门,他一双凤目里写满醋意,周围的空气都是酸溜溜的。不等他问,我就主动坦白从宽:“哥哥,我刚才在换睡衣,所以慢了点,现在容我去把衣服换回来,我们马上走。请你在外面等我好吗?”
谈初意对我乖巧的态度不屑一顾,“弟弟尽管换衣服,哥哥进去等你。”说着,当着高管家的面,一把揽过我,进门之后把门锁上。
我现在终于深刻理解为什么《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要规定一夫一妻制,因为一妻多夫太考验人的胆量了。
谈初意在房里巡视一圈,还好没有发觉到任何异样。我讨好地迎上去,乖巧地猫在他身边,替他揉捏着肩膀,捶着腿,太监都没我这么体贴的。“哥哥,你先坐一会儿,我换个衣服就跟你走。”我qiáng调了一遍,尽量让他背对衣柜,即使牺牲我的色相也在所不辞。
“弟弟还是别换了。”谈初意一句话,我差点跪地求饶,刚跪下一条腿,谈初意就一把将我捞进怀里,亲昵地抱着我,让我坐在他腿上。(男人怎么都一个样?!)“哥哥今晚不走了……”他凑进我耳边,轻轻舔了一下。
死狐狸,下午就不理我,晚上又跑来勾引我,我哪里幸福了?!我是天下最不幸的女猪,我正遭受非人的nüè待!大家快看啊,nüè身又nüè心啊~~我心里一个劲儿gān嚎,谈初意直接把我压倒,看来他根本不在乎这里是谁家,或者根本就是故意在这里勾引我,好让叶地主冲进来发现我们的jianqíng——谈初意,你得逞了,叶地主和他弟弟都在看着我们呢。
“弟弟身上好香……”谈初意在我颈边嗅来嗅去,嗓音低柔,魅惑xing十足,在我意志崩溃的时候,忽然抬眼凶狠地摄住我的目光,微微咬牙说:“不过却是属于男人的味道……”
叶地主,小洛,你们以后去吃几块臭豆腐再过来吧!我一咬牙一跺脚,惊天大反压,将谈初意摁在我身下,像个黑社会一样抓着他的领子,说:“丫的少废话,破坏爷的好兴致,把你绑起来用鞭子抽用蜡烛烫!”
谈初意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勾过我的头,轻轻吻住我。
三个男人间接接吻啦……
我感觉死神在召唤我了,脑袋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万一现在再来一个人敲门,谈初意会藏在哪里?
所有的戏剧都由矛盾冲突组成,最成功的例子之一就是曹禺的《雷雨》,而今天,不知道是编剧还是导演要挑战《雷雨》,竟然让敲门声第四次响起。
我已麻木,等待命运的安排。只听叶欢娜在门外大喊大叫:“林浩然你给我开门!刚才我经过表哥的房间,发现他的外套还在,人却不见了。一定是在你房间里!快开门!我不能让你这种女人当我表嫂!”
谈初意斜斜看过来,挑高一道眉,“弟弟方便开门吗,哥哥要不先躲躲?”
“哈!我听见啦!里面有男人的声音!是不是表哥?!”叶欢娜简直是个偏执狂,竟然把门敲得跟战鼓一样,轰隆隆的。
谈初意难得关心我一回,温柔地说:“我就不破坏弟弟的名声了。”说着,站起身,自觉朝衣柜走去,我连请他钻chuáng底下的机会都没有。
柜门一开,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来我看你,我看你来你看我,最后柜子里的那两个一起出来,三个人用同样一种千刀万剐的目光bī视我,秋祯洛的眼里还含着些晶莹。
我依次看了他们三个,自bào自弃地抓乱头发,把睡衣的领子拉到肩膀,转身开了门,风qíng万种地倚在门边,打了个哈欠,活像刚刚接完客的某某。“你乱吠什么,乱了我们的好事。”我责备着叶欢娜,同时让出个道,让她好好看一看我房里的男人们。
叶欢娜探头一看,立刻面目扭曲,仿佛看见什么惊世骇俗的污秽不堪画面一样,指着我,双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叶地主没有要走的意思,慢悠悠地整理好皮带,再把衬衫扣子一个个扣上,冷眼往这里一扫,叶欢娜涨红了脸,愤恨地瞪着我,半天才骂道:“伤风败俗!□!”说完,撇下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