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黛好不容易醒过来,忙爬起来,冲进秋音房内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套血衣和一脸苍白的如意,她的孩子已经……“你这臭蚯蚓!”她几乎要气晕过去,冲过去狠命捶打着秋音,“你真不是人!我错看了你!”
“够了!”秋音捉住她的手,硬是把她拖到外面,“我是在救她!”
“你还编借口!”尉迟黛甩开他的手,又要往里冲,“我要带她走!去找北顾,让他回来……回来跟你算账!”她虽然不太忍心,但是一想起秋音居然是这种人,心里就有种被欺骗的痛感。
“她的孩子就是药引。”
冲动的尉迟黛猛然停了下来,回头惊异万分地瞪着秋音,“你……你胡说!怎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药引……”
“相信我。”秋音用一种认真的目光望着她,这是他从未在尉迟黛面前露出的目光。
尉迟黛握着拳头,咬牙盯着他,不知道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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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过了一天一夜,如意才幽幽转醒,一睁开眼,只见尉迟黛端着一盆水进来。她挣扎着坐起来,双手下意识地去摸小腹,可是……她急了,到处找自己的孩子,可是,什么都没发现。“表姐,我的孩子……”
尉迟黛沉默不语,把水放在她身边。
“蚯蚓哥哥呢?他在哪里?!”如意急着要下chuáng找秋音,她仍不死心,认为孩子一定在秋音那里,说不定秋音正在抢救她早产的孩子。“如意——”尉迟黛将她按回chuáng上,“你好好休息吧,孩子已经……”
孩子没有了?!如意双眼直直的望着前方,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怎么办……我怎么向北顾jiāo代……”
“比起孩子,北顾认为你更重要。”幽幽的男声飘了过来。
如意和尉迟黛双双向门口看去,秋音靠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一碗药。尉迟黛极不信任地看着他,身子挡在如意前面,生怕秋音再喂如意喝什么可怕的药。秋音没有理会尉迟黛的目光,轻轻chuī凉手中的药汁,然后向她们走去。
“你不要过来!”尉迟黛大喊。
如意不知道为什么尉迟黛忽然对秋音有这么大的敌意,无论如何,她是信任秋音的,既然北顾把自己jiāo给秋音,那么自己就应该努力配合他的治疗,不让北顾分心。再说,北顾是要为父亲报仇的,同时,如意认为,是女王派来的探子使自己流产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切都在秋音的计划中。
“想再睡一会儿吗?”秋音扬起一边嘴角,笑得很邪气,这句话不是对如意说,而是对尉迟黛说的。尉迟黛甚至可以瞥见,他指fèng里夹着的银针,只要她敢对如意说一个字,那银针就会扎过来,让她再沉睡一天。现在的秋音,真的好可怕……尉迟黛握紧拳头,让开一个位置,秋音马上坐到chuáng边,把药碗递给如意。
“又要喝药吗?”如意觉得手中的药碗有千斤重,而且里面的药汁有种奇怪的味道,好像是血腥味,这让她一阵阵恶心,所以颤抖不已。
秋音把头点了一点。
如意咬咬牙,最后还是把碗凑到自己嘴边。
“等一下!不能喝!”尉迟黛大惊,伸手想要将她的药碗打掉,可是秋音早一步知晓她的动机,抽出藏在怀中的纸扇,对着她的手腕一拍,看似没什么力道,但是她的手臂一阵发麻,顿时软了下去。秋音展开纸扇,“有什么问题吗?”他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问。
尉迟黛压抑着自己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可又无可奈何,“我、我只是想说……如意刚醒来,要不要先喝点粥再喝药呢?”
“我这药是饭前喝的。”秋音对如意解释道。“快喝了吧。”他爱怜地摸摸如意的头。
如意喝了一口,顿时有种反胃的感觉,gān呕了好几下——她从来没喝过这么难喝的药!虽然不苦,但是却非常恶心!
“不准吐出来。”秋音轻描淡写地命令着。
“如意……”尉迟黛紧张地站起来,碍于秋音的威胁,她却不能靠近一步。
“真的好难喝……”如意捂着嘴,表qíng痛苦。“我一定要喝吗,蚯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