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怔了一怔,摇摇头,“不曾听说。”
“奇怪,奇怪。”桓九铃喃喃,“莫非是江南赵家的后人?”
入画瞥了一眼那卷宗,乃是今年武林大会的名录。“这人很重要么?”
“他在孤竹君手下,神仙谷中排行第二。”桓九铃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莫名其妙,神仙谷突然多了个二爷。”
到了苏寂房门前,桓九铃先是敲门。
敲了半天也无人应,她便径自将门踢开了。
苏寂仍然躺在chuáng上,双目无神地望着chuáng顶,好像三天三夜不曾挪窝一般。桓九铃皱了皱鼻子,冷声道:“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苏寂很认真地回答:“我在养伤。”
“养伤?”桓九铃大惑不解,“你受伤了?”
苏寂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啊,qíng伤。”
桓九铃差点笑喷。
走到苏寂chuáng头,将手搁在chuáng上托腮看她,这高度刚刚好。桓九铃一本正经地道:“谁叫你喜欢一个和尚?你若看上别家正常男子,本宫——桓姨都能帮你弄过来,但萧遗小子么,毕竟是出家人……”
“出家人怎么了?”苏寂低声道,“他明明不肯娶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真讨厌,这样不是招惹我么?”
桓九铃表qíng微滞,仿佛想到了什么却被她qiáng压了下去,温言道:“你们也算老相识了,他对你好,是应该的——”
“那他对我——搂搂抱抱,也是应该的吗?”苏寂脱口而出,然而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苍白的脸一下子就涨成了猪肝色,桓九铃也没比她好多少,那神qíng好像被硬塞了一个臭jī蛋。
“你——”用了好长时间桓九铃才缓过劲来,“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终于,在桓九铃软硬兼施的bī问之下,苏寂时而烦躁、时而娇羞、时而愤恨地,将整个事qíng经过支支吾吾地说了一遍。
其实也没多大事——无非是,云止一下子魔怔了心神,将她抱到了chuáng上,又突然叫她滚……
桓九铃听得心惊ròu跳,“你是说……萧遗小子……差点就那什么,霸王硬上弓了?”
苏寂傻愣愣地回过头,“什么是霸王硬上弓?”
桓九铃扶额,真不知道苏采萧这十年是怎么过的,也没个人好好教她这些……基本的道理!
“反正我被吓坏了啦。”苏寂将嘴一扁,目光莹莹,简直要哭了出来,“明明是他,他莫名其妙,居然还叫我滚……”
“真是萧楚的好儿子。”桓九铃长叹一声,“果然有乃父之风啊。”
“你说什么?”苏寂立刻收了做戏的哭腔,看住了她。
“你说你傻不傻,”桓九铃却恨铁不成钢地戳她的额头,“他这分明是对你起了yù念!叫你滚是因为……因为他把持不住了!”
苏寂呆住。
额头被戳得有些疼,她裹着被子,那表qíng简直不知道是悲是喜。
yù念?
难道是他念经时念的那什么……yín/yù?
身子里好像呼啦一下燃起了一丛火,烧得她全身血液沸腾,她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怯怯地看着桓九铃,“真……真的么?”
桓九铃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但听苏寂又问:“那……那把持不住的话,会怎样?”
桓九铃两眼一翻,直接背过气去。
这一次,宫主在苏寂的房间里呆了很久。
入画来送晚膳时,两人便在缩头缩脑地说着些什么,衬着宫主那身形,真就像小孩子在傻兮兮地搞什么密谋,用膳的时候还在嘀嘀咕咕。
苏寂嚼着饭粒,心想,这一堂课上得可真尴尬啊……
桓九铃费尽了唇舌,好不容易苏寂总算是明白了那么一点点,桓九铃还未舒过一口气,便听伊又道:“桓姨啊,你怎么这么有经验?”
桓九铃默默地咽了一口饭。
她决定避开这个问题,直接跳入下一环节。
“所以,我总的意思就是,你昨晚上错过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苏寂咬着筷子沉思道:“要不我再跑他chuáng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