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我。我对杜翊仍旧不够信任,革命友谊仍旧不够坚定,没有能经得起主观思想偏差的考验,犯了右*倾机会主义错误,认识落后于实际,不能随变化了的客观qíng况变化、前进,甚至违背客观发展规律,否定*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原则,在革命斗争中过高估计敌人力量,过低估计革命力量,不敢积极发动和组织群众进行斗争,坐失有利时机,甚至悲观失望,退却逃跑。我对自己的错误认识比较深刻,在检讨自己的同时还保证一定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好在无论是党,还是全国人民,还是作为一个普通公民的杜翊都原谅了我,让我在今后的劳动中好好改造,做一个思想健康、积极向上,以八荣八耻为审美观的新青年。
接下来是杜翊。杜翊的错误在于虽然在犯罪过程中及时停止自己的不良动机,但是还是没有能够阻止事件朝犯罪目的而去,达到了客观上的犯罪成功。另外,杜翊在行动过程中不能及时与我全面沟通jiāo流,只注重片面身体的jiāo流和忽视心灵上的沟通,这是造成现在这种严重后果的必要原因之一,这是一种脱离群众的“关门主义”做法,犯了左*倾冒险主义错误,急于求成,主观地夸大革命力量,轻视敌人力量和客观困难,在革命和建设中采取盲动的冒险的行动。当然,对于杜翊犯的错误,包括我在内的广大人民群众在理解的基础上给予了批评和纠正,并予以原谅。
话说回来,随着我体态的变化和口味的变异,形势已经变得越来越危急了。杜翊刚才把我抱到他腿上坐着,一边饥渴地啃我两口一边心疼地说:“瘦了……瘦了……”。他的爪子伸进来小心地捏捏我的肚子,惊喜道:“这里倒长ròu了……”
“不过长的是肥ròu……”我哭泣着。
“肥了你一个,幸福千万家!”杜翊残忍地说。
“不带你这样的,都是因为你,我肥起来了,手机也摔坏了,ròu也吃不下了……”我扭动着撒娇,也许是因为经历过断jiāo的危机,杜翊深知我又重新无赖地撒娇对他来说是多么来之不易,就任我扭着,还不知是出于吃豆腐还是真怕我扭到地上去的原因,用手托着我的屁股和腰。
说到手机,我想起来了,拿出他的手机翻到我的名字,指着“朱小瑜病友”几个字质问他为毛。他尴尬地别过脸去,支支吾吾地说:“同甘共苦、同病相怜——这……这是我们坚定的……革命友qíng。嗯……简称坚qíng。”
“还坚qíng?那你为什么在我家楼下站了两天就不站下去了?!为什么就连着好几天不来找我了?!”我就是那种人家要来就不让人家来,人家走了就哭哭啼啼不让人家走的普通言qíng女猪。
“我回去之后感冒了,有点发烧,去医院之后被隔离了,昨天才放出来……”杜翊满头黑线地说。
“翊宝宝……”我母爱泛滥,忙摸着他的脑袋安慰道。杜翊马上装乖巧地忽闪着眼睛看着我,乌溜溜的眸子就好像动物园里善良的jú花鹿……啊不,是梅花鹿。
镜头拉到十一点。杜翊开车送我回家,半路下车去超市买了些零食送给我,我拆开购物袋一看:话梅、冰糖杨梅、柠檬水、番茄酱、青柠味的乐事薯片……我用看的就已经酸倒一片牙了。
我爸虽然知道杜翊送我回来,还是站在楼下等我。他很好奇为什么我明明是跟林浩然走的,可是最后却由杜翊送回来了。不过因为太过相信杜翊的缘故,他倒没多问什么,跟杜翊道谢之后还像普通老百姓一样问说“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杜翊大概也觉得难以启齿,客套地拒绝了,只是叫我回去好好休息,多多吃饭。
“杜翊……”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叫住他,想起杜叔叔的吩咐,便问:“年三十你到我家吃年夜饭好吗?”
杜翊愣住了,脸色微微有点改变。我知道他以前不回去过年的原因,现在多了个弟弟,更是不会回去了。想到大家都团团圆圆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的时候,杜翊却一个人在他的公寓里冷冷清清,我就很不忍心。我终于理解杜翊说的“宁愿一家人穷得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吃,也不愿意三个人在三个地方面对山珍海味”的难过和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