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看吗?”杜翊发动了车子,我摇头,说:“走吧,反正以后在家里都看不了烟花了,而且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不好意思做这么幼稚的事。”
杜翊轻笑了一声,瞥了我一眼,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这小子该不是又在心里嘲笑我吧。
经过苏格兰风qíng小饭馆的时候,看见那边围了好几个城管,好像在吵些什么。该不是以为我和杜翊还在里面,来寻仇的吧?按理说我们应该赶快溜走,可是我这个人就是这臭毛病,见了这副qíng景就不顾生病危险,就想看个究竟。于是我指使杜翊把车开到隐蔽的地方,让他在车里等我,我去去就来。只是杜翊这小子不让我一个人去,硬是下车跟着我。这孩子怎么这样呢,自己想看热闹就直说,还假装是来保护我的,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得眼泪汪汪了?
我猫着腰,照例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还一直劝告杜翊也学我弯下腰来,可惜他鄙视我好几下,就是不肯。他高高的身影走在前面,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胆战心惊,生怕那几个城管队员忽然认出了他,提着新型打狗棒要冲上来围殴我们,那我可得撇下杜翊自己跑快点,不然我这小身板,抽我两下我就成死狗了。(你被打死了怎么就成死狗了……)抓奶龙爪手
从人群的fèng隙中,我看见他们前面躺着一只中等大小的死狗,尖尖的嘴,挺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杜翊在我身边站着,我拉过一个围观群众问出事qíng的始末。原来这些城管打野狗打得热火朝天,不想把一只日本秋田犬给几棍子打死了。而这只日本秋田犬正是这批别墅开发商的宠物,开发商今天也来这里检查二期工程进度,离开一会儿,就让宠物在附近溜溜,没想到被当成野狗给打死了。
听完围观群众眉飞色舞的叙述,我感叹道,没事养只日本秋田犬gān啥,土huáng土huáng的,多像野狗,唉,日本狗跟日本人一样,都不受人待见。
我伸长脖子看着城管队员和开发商吵吵嚷嚷的,又说要赔钱又说要赔狗的,一个个的表qíng都很光怪陆离,匪夷所思,看得我心里一阵狂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出主意,尽显中国人自古以来的看客本质。杜翊安静地站在我身边,我踮着脚,发狠地往里看,恨不得骑在杜翊的脖子上看个清楚。忽然瞥见他的侧脸,我一肚子坏水决提,身子一歪,杜翊果然扶住我,那身板儿,果然和小时候不同,我心里那叫一个猥琐高兴啊。我站稳之后又踮脚看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身后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我不禁又坏水决提,做了更加过分的事qíng……我的右手探向杜翊的屁股,本想捏靠近我这边的,忽然小聪明冒出来,就捏了一下另外那边,及时收回手。杜翊像被蝎子蜇了一下似的,飞快看了看后面,又马上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我。
我早就若无其事看着前面,嘴里还念叨着:“啧啧,就这么打死一只狗狗,真可怜呀真可怜呀……”猛然假装发现他在看我,我莫名其妙偏头过去问:“怎么了,杜翊?”
杜翊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句:“没事。”然而又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人。
我偷偷瞄了一眼杜翊背后站着的人,呵,那傢伙,是个三大五粗的大胡子,满脸横ròu,杜翊那表qíng,哈哈哈,太好笑了。杜翊啊杜翊,原来你也有今天!我这么想着,又伸出爪子捏了一下杜翊的屁股。哇哇,弹xing那个好哇,我太坏了,太坏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杜翊不禁往我这里靠了靠,我更加卖力地掩饰着:“怎么了?这么热你还靠过来呀。”
“看完了就走吧。”杜翊当着我的面,厌恶地看了看身后。
“没看完!”我斩钉截铁道,杜翊啊杜翊,我承认你智商比我高,但是论流氓程度,你恐怕比不过我吧,我可是在猥琐界摸爬滚打N年的朱瑜啊……千难万难,杜翊咬牙忍了。
后面的人越来越多,贴着我们越来越紧,趁一波人cháo涌过来的时候,我发狠了,用九yīn白骨爪冲杜翊的屁股狠狠一下,然后迅速收回来,尖叫着:“啊啊,人流真可怕!”
“是啊,真可怕。”杜翊很哀怨地说,却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站不稳,就向我倒来,一爪子按上我的胸,才维持住平衡,然后很惊讶地把手缩回去。还没道歉,又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在后面撞他,他又站不稳,向我倒来,这次是两个爪子按了过来,一点都不偏差的。我当时那感觉,用一个武功概括就是“抓奶龙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