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之后就没再联系了。”
“多久了?”
“算算也两三年了。”
“谈了多久?”
“七八个月,不到一年……”邹蕾蕾耸耸肩,“我原来不知道他那么花,他对我挺好的,我以为自己遇见真爱了。那个……夏晓彤你们知道吧,不知道是他多久以前的女朋友了,他们一直藕断丝连,被我发现好几次了,huáng文渊一直跟我保证,他想跟我结婚,稳定下来,我都相信了他,后来他居然又去搞一。夜。qíng,我实在忍无可忍,他跪下来求我,我都没理他。你们觉得我还能跟他当朋友?”
左擎苍好像抓到了什么关键点,表面上还是不疾不徐,“最让你不能容忍的,是他一直跟夏晓彤藕断丝连,还是一。夜。qíng?”
“都有。”
“这些你都是怎么发现的?”
“稍微留心一点就行了。而且,夏晓彤很嚣张,他俩什么时候偷偷见面、做了什么,都公然写在微博里,好像怕我看不见似的。”说到这里,邹蕾蕾似乎余恨难消,笑意全无,看来,对当年的事,她一直都耿耿于怀。
“这个地段房价挺贵的吧。”舒浔转移了话题。
对于舒浔的问题,邹蕾蕾还反应不过来,老半天才回答:“在鹭洲算挺贵的,当然也不能跟大城市比。”
“东西都搬过来了吗?”
邹蕾蕾又想了一下,“……差不多了,怎么了?”
“我参观一下可以吗?”
“可以,你随意吧,真的挺乱的,你们晚一两天来就好了。”
舒浔起身,四处看着。进主卧室的时候,她看见方仲还在拖地,天气并不热,可他的短袖旧T恤已经被汗水浸湿,于是上前问道:“这房子是……你买的?”
“不是,我跟蕾蕾家里一人一半,房产证写了我俩的名字。”方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压低声音对舒浔说,“蕾蕾心气高,嘴毒,可是人不坏,你们千万不要因为她乱说话就怀疑她……她也是被那个男的坑了,别人都笑她,说风凉话,还好她没有嫁给那个男的,不然……真不敢想象。她也就提到他才刻薄,平时不那样的。”
舒浔看上去对方仲的话无动于衷,“你们怎么认识的?”
“相亲。”
“她不像是会去相亲的人。”
“怎么不像?她那么宅,不靠相亲怎么认识异xing?”
舒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在房里转转,盯着浴室里一些洗漱用具看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客厅。
小薇眼巴巴地看着舒浔,想必是肚子饿得厉害。舒浔觉得没什么好问了,给小薇一个“我们走”的眼神,小薇几高兴地站起来就往门口冲。
加上商务车的司机,五个人一起到小薇找到的一家名为“橘子洲头”的湖南菜馆落座。大众点评上说,这是一家很地道的湘菜馆,到处挂满毛。主。席诗词,同是湖南人的老板用词表达对开国元。首的景仰和追思。
“舒老师是雾桥人,应该挺会吃辣的吧。”小薇一边问,一边把菜单分给舒浔和左擎苍,让客人先点菜是一种礼貌。
小薇说对了,舒浔确实特别能吃辣。在美国总找不到合口味的辣椒酱,就算是卖出高价的老gān妈,舒浔也觉得不过瘾。一个墨西哥的同学带过墨西哥魔鬼椒给她,可她觉得死辣死辣之余,少了那么点麻香气。她想念家乡的红油抄手和小面,就像许多海外游子想念故乡明月一样。
大家一人一本菜单,舒浔望着菜肴图片,红通通一片,顿时心qíng大好,冷冰冰的表qíng好像也开始融化,有了点属于年轻女孩的活力。
“东安子jī,腊味合蒸,剁椒鱼头,板栗烧菜心,冰糖湘莲。”
左擎苍念出几个菜名,服务员一项一项记下。
其他人不觉有它,舒浔一愣,他点的都是自己以前在学校附近湘菜馆常吃的几个菜,有时就他两人去吃,出现在饭桌上频率最高的,也是这五样。她极爱吃剁椒鱼头,却又不爱挑里面的小刺,他就帮她把ròu一小块一小块挑出来,她吃下一整个鱼头,辣得双唇又热又红,他捧着她的脸,将自己微凉的唇印上去……“舒老师想吃什么?”小薇问。
“你们做主。”她想吃的左擎苍都点了。他……舒浔不敢这时抬眼看坐在斜对面的他,也摸不清他出于什么心理点了这些菜。她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也许是因为习惯吧,以前不会吃辣的他跟着自己吃各种以辣为主要口味的东西,潜意识里只认得以前经常吃的菜,因此就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