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孟骏听到呼唤回头就看到自己的僮仆驾着马车过来,脸上瞬间挂上了笑。马车刚刚停稳,舒孟骏就笑着绕过去,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生怕来晚了拦不住你……”
长宁蹲着车门边,小脸绷的紧紧的,眼睛红红的还带着泪痕。舒孟骏看她脸色,表qíng也变得讪讪起来,话音就慢慢小了,半响后才弱弱道:“那个……阿桐你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儿吧?”
见到舒孟骏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面前,长宁心中的担忧尽数散去之后,又生气又委屈,听到他的问话,小嘴一瘪,眼泪啪嗒又落了下来,用手背抹掉眼泪,哼了一声,将帘子一丢扭头坐到车里不理他。
舒孟骏也晓得自己今天做错了,此时讪讪的说不话来。从雅阁一出来,他就认出了凌飞翔,要知道上次惊马的事qíng虽然解决,但是在他心里时憋着股子气,一直准备找机会寻凌家兄妹算账呢,此刻机会送上门,他哪还有心思考虑些别的,一心跟着醉的七荤八素的凌飞翔出了盛阳楼,来到后院。就在凌飞翔等自己的僮仆给自己牵马过来时,顺手从一旁拿起一个装马料的麻袋从后面套住了凌飞翔,然后一拳就将人打倒了,尤不解恨,将人拖到盛阳楼的后巷中又是一番狂揍,直到南翎出声才住了手。
“阿桐……”舒孟骏掀开车帘,看着坐在里面生闷气的长宁,哄到:“三哥带你去买早点,你想要吃什么?”
长宁眼眶红红的瞥了他一眼,就是不和他说一句话,舒孟骏叹了口气,爬上马车,“阿桐,我错了,不该丢下你一人。”
长宁看着他垂着头,闷闷道歉,吸了吸鼻子,问:“那你刚刚去哪儿了?是什么了不得的事qíng?就不能给我或者给七白jiāo代一句吗?”
舒孟骏想到自己刚刚揍人的痛快,眼睛一亮,声音都变得兴奋起来:“阿桐,刚刚盛阳楼我看到凌家那个大郎君了……”
“啊?你gān嘛了?”长宁立刻睁大杏眼看向舒孟骏。
舒孟骏呵呵一笑,挥了下拳头:“我揍了他一顿!那小子现在可惨啦……”
长宁满脸震惊,呆呆的看着眉飞色舞的舒孟骏,半响才不敢相信道:“你撇下我,就是为了去揍人?万一……”
“没有万一!”舒孟骏打断长宁的话,得意的哼了声:“我是套着麻袋打的,他肯定不知道是谁……不过就算他知道是谁,也只能认了!上次咱们的事qíng,没证据说那个黑心小娘子是故意的,这次他也一样没证据说就是我打得他。”
长宁看他一副得意满满的样子,顿了顿,问:“你没把人打坏吧?”
舒孟骏瞥了她一眼:“反正够他在家躺上十天半月了,正好和你卧chuáng时间差不多。”
长宁闻言松了口气,其实舒孟骏刚刚说得对,只要凌大郎君拿不出确切的证据,这顿打他就只能这样挨了,但是事qíng总有万一,哥哥手下留qíng,总是要好说些,毕竟两个小郎君相互看不惯,打一架多么正常呀。
舒孟骏见长宁不生气了,才问:“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们早到了呢。”
长宁也这时才察觉奇怪,看着舒孟骏道:“三哥又怎么知道我来了京都府?”
“南世子给我说的。”舒孟骏伸了伸腿,靠在车壁上看着长宁道:“他说想给你说我在哪儿,还没说,你就坐着马车走了。”
“南世子?”长宁皱起眉头:“哪个南世子?他又如何知道我要来京都府?”
舒孟骏也奇怪的直起身体看向长宁:“咦?你在盛阳楼外没遇到别人?南世子就是安平侯府的世子啊,大名南翎,现在是禁卫军殿前司指挥使……”说着恍然的点点头,长宁到京之后参加了一场秋宴外,便一直在家中待着,不比他陪着二哥提前三月到京,所以不识的京中好些人也正常。
长宁却越听越糊涂,拧眉道:“我不认识他,盛阳楼外……倒是见了一个人,可那人更像是个歹人。”
舒孟骏全身一紧:“歹人?”
“嗯,那个人满脸络腮胡子,对了,我与你入楼时,他刚好离开,那个樊婆子还去招呼了呢。”
舒孟骏上上下下打量长宁一番,担心道:“不管那人是谁,阿桐可曾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