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脸上一条骇人的刀疤又长又粗,身穿黑衣,高大健壮的身材坐在马上,很有把他身下那匹黑色马儿压成ròu饼的可能。他身后是十几个同样黑衣凶恶的手下,十几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直直的盯着马车看去,狰狞的脸上显露出居心不良的邪笑。
“小姐,他们是gān什么的?”怀里的柳儿也被惊醒了,白君凡不得不小心的安抚她。
“别怕,他们是~~~是~~路过跟展管家闲聊的,等下就走了!所以你可别开口打扰他们聊天,知道吗?”见她难得乖巧的点头,白君凡觉得这个借口好像还蛮好的于是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像哄孩子似的。
喜婆听着她的话,差点站起来狂吼,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哪里是来聊天的?这丫头眼睛有没有问题哦?
“你们是gān什么的?”为首的刀疤男拿刀直指展管家,傲慢的开口问道,语气里满是轻蔑和不耐烦。
展管家心里虽不悦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低声说道:“我们是普通人,想回青州老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时还可以但今日却不行,毕竟夫人还在马车上,若有个闪失着实让人伤脑筋。
“青州?”
“是”
听了展管家的回答那为首的刀疤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马车,探究的眼神盯着马车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轻轻挥了下手便有手下走向马车准备掀起帘子。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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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差点 …
展管家厉声喝住将要掀开帘子的人,转头看向刀疤男,不悦的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显然刀疤男也很不高兴,因为展管家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这让他一贯膨胀的自尊心受不了了,手下对他可全都毕恭毕敬。
他大刀一挥,咆哮道:“我什么意思?你以为猛虎寨吃饱了没事做在半夜里乱溜达吗?他娘的,你是想找死”说着话那把大刀便向展管家的脖颈处挥来,若是平常人此时一定吓得尿了裤子或是头已被那十指宽的大刀削了下来,但是展管家不同,只见他轻轻向后退了一步,泛着寒光的大刀便在他眼前扫过,并未伤他分毫。
这场乱战是避免不掉了,展管家吩咐了几个人守住马车,然后带着其他人进入战况。马车里柳儿和喜婆瑟瑟发抖不敢向外张望,就连听着外面刀剑厮磨声就惊慌的捂住了耳朵。倒是白君凡没一点俱意,反倒好奇的从帘子的fèng隙处向外偷瞄,心里为展管家和随从们加油打气。
混战持续了一刻钟始终没有分出输赢,就连那伙qiáng盗也没料想到看似普通的老头和随从竟都是有武功的。
君子与小人的直接差别就在于君子是明道明抢,而小人则是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刀疤男见继续耗下去对他们很不利,于是示意几个手下攻向马车,马车边只有两三个随从又要顾虑马车又要一边应战,自然就有些□乏术。展管家心急如焚,想来马车边营救却力不从心,那刀疤男功夫不弱,一时之间竟分不出高低。
看顾马车的随从渐渐处于下风,看的白君凡心惊ròu跳很为他们担心,可是老天好像跟她作对似的,她怕什么便来什么。一个高大粗鄙的大汉将其中一个随从bī到马车边,手起刀落就要朝他头顶砍去,也不只是那来的勇气,白君凡从马车里伸手拿了个东西就往那大汉身上砸去。只见他双手抱头吃痛的跪倒在地疼的嗷嗷直叫,鲜血顺着他的指fèng流殷殷的流出渗进huáng土之中。
“他???没怎么样吧?”闯祸了,闯祸了,天啊!他流了好多血。
白君凡看向刚被自己从大刀下解救的随从,眼神里满是惊慌恐惧,这可是她第一次伤人,不知道会不会死?
“应该没事,你不需要愧疚。”他说,脸上没有无任何表qíng。
他感激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如此娇小美丽的南方女子居然会这么做,即使北方女人见到这种场面也是惊叫连连哪里还会机智勇敢的营救别人。他承认他很好奇,她很不但只是外表美丽,她很聪明也很有胆识,柔弱却不做作,跟前些天在江南见到的那些女子相比她是特别的,有时甚至比北方女子更为洒脱不拘。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呢?
此时展管家已将为首的男子解决掉,见白君凡等人没事也放下了心,散去了防备。
白君凡抚着心口,渐渐平复了心中的恐慌,这场混战终算以展管家和随从们取得胜利而告终,地上横七竖八躺着那些面目狰狞凶恶的的抢匪。目光扫到刚才被她砸上的抢匪身上,而他的身边赫然躺着自己从白府中带出来的玉石枕,那是她娘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现下却差点变成了杀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