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忙活儿这茬到给忘了,孕妇,麻烦!
起身坐起。严朗敲门送上一壶热水,白君凡喝了些便受不住困意,渐渐睡去。
严朗将柳儿叫了出来,叮嘱她几句便也回房了,只是那眉头依旧紧蹙,像是几条粗链在其中牵拉扯拽,沉重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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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流产 …
头昏昏的,白君凡想睁开眼皮,但眼皮却重重的怎么也睁不开。
屋子里大夫忙的团团转,单爹和单娘围着他一直问:“她怎么了?怎么还不醒啊?”话语里满是着急。
她怎么了?昨夜不是好好的睡着么?
“小姐,你快醒醒啊?”柳儿在chuáng边摇晃着,白君凡头晕沉沉的,心里暗骂柳儿想要她命。
“大夫啊?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还不醒呢?”单娘急急问道。
大夫摇头,道:“老夫也弄不清楚,依照医理之道这姑娘只是流产,不该一睡不起啊?”他也很纳闷。
流产?
白君凡脑子翁的一响,流产,她,流产了?
“大夫,你救救我女儿,我好不容易有了女儿,孩子,孩子没了没关系,我想她活着,求求您了。”单娘噗通一跪,呜咽的哭着恳求着,惹的大夫不知所措。
“夫人,你别这样”单爹上前要扶她,但单娘却是怎么都不愿起来。
“我的女儿啊,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老头儿,你也求求他,快,你也跪下。”她不要她死,这母女缘分不会这么浅的,老天不会这么残忍给了希望却又让人绝望呐。
白君凡心里不是滋味儿,想起chuáng安慰单娘,可是依旧睁不开眼睛,身子更是不能动弹一寸。她也是悲伤的,孩子在她腹中一日日长大,怎么会一下子就????没了呢。
许是过度伤心,白君凡又悠悠的昏睡了过去,这一睡,便又是一整日。
次日清晨,白君凡悠悠转醒,环视着屋子,柳儿正趴在她的chuáng边睡着,秀眉暗锁,看来睡的很不安稳。
“柳儿”白君凡喑哑的嗓子发出细微的声响。
chuáng边的柳儿没醒,兴许是她的声音太小了,没法子,她的嗓子gāngān的,能说出话来已经算好了。白君凡qiáng撑起身子,慢慢的下了chuáng,扶着chuáng沿移到了桌儿边。还好,桌上有水,白君凡慌忙倒了一杯,昂头喝了下去。
觉得嗓子好些后,白君凡又看向柳儿,看来她当真是累着了,睡的很沉。
屋子里有一股说不出的血腥味儿,白君凡转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正要放下手中的杯子却见桌底一只盆子,盆子里竟是浓浓的血水,白君凡手中的杯子哐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也惊醒了柳儿。
“小姐,你醒了,你都睡了好些天了,小姐,你怎么了?”柳儿慌张的走到白君凡身边,开始还高兴着小姐终于醒过来了,可又觉得小姐不对劲,那脸上灰白灰白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一角。
白君凡颤抖着,指着那盆血水,昂头问柳儿“那,是什么?”
柳儿疑惑的看向她指的地方,脸色顿时刷白,惊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姐,对不起,我这就拿走,这就拿走。”说着,端起盆子就往屋外奔去。
一时间,白君凡忽然明白了那是什么,双手附上小腹,哪里已经平坦许多。
“原来竟是没缘分的,既是如此,何必要来,何必要让我失去。”白君凡脸上流淌着泪水,心里揪揪的疼,好像有什么要夺取了她的呼吸,竟让她的胸口闷闷的疼的难以忍受。
房门被小心翼翼的打开,柳儿走了进来,身后是神qíng悲伤疲惫的单娘和单爹。
单娘悄悄的走进白君凡,轻轻的搂她入怀,亲吻她的发丝,宠溺着,想给予她度过伤痛的勇气。只是,她也没有勇气了,失去那孩子,她心里也是一万个不舍,一千个难过,她们老两口日日思夜夜盼,希望着早点儿和那孩子见面。
可是,一切,都来的突然,来的让人绝望。
“君凡,你莫要难过,你还年轻,将来定会再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白君凡无声的流泪,胸口起起落落,小嘴一张一合,像是要悲喊出声,却隐隐忍着。
单爹竟也呜咽哭了,对于白君凡腹中的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期待,只因他期待了一生,一辈子,末了,却没能见到。儿子,他没有,孙子,他没有,单娘让他纳过妾,但他怎忍心让最爱的女人伤心。期盼了这么久,本以为他盼到了,却????又是这么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