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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唠叨着叫道,“不管我们以前怎么待她,总之我们也养了她十六年。十六年可不是十六天哪!要不是我们收留她照顾她,给她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屋子住,她能健康成长到现在这么大吗?说不定啊,一早就给人贩子拐骗到勾栏院做舞小姐去了。”
“就是就是!大姐说的对啊。”夏青频频点头嚷道,“我们虽然不是她的亲生爸妈,但好歹也拉扯她长大,相处十六年了。她要是敢拒绝抚养自己的养父母,我们就去和她打官司!像他们那种有钱人最怕麻烦了。皇室要是惹上官非,那不就更烦?”
“四妈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你以前欺负小兔欺负的凶咧,现在怎么还有脸想去占人家便宜?”伊飞灵一手夺过自己的手机捏在手里。
“你难道忘记了,大冬天的,一盆接着一盆的衣服丢给她洗,那个时候她才七岁啊!两只小手搓得通红像萝卜,冷水一泡就得四五个小时,冻得瑟瑟发抖。偶尔洗坏你一件衣裳,还要遭你拳打脚踢。”
伊飞灵讲得眼眶发红,愤怒地叫道,“小宝要吃炸猪排,你们让她去弄。几个大人围着桌子搓麻将,让这么小的孩子去煮东西。”
“小孩子矮小,还得垫着张小板凳去炸猪排。锅子里的油弹出来,溅得四处都是,炸在她手上,板凳倒了,她摔了。你们冲进去不问她手臂上的烫伤要不要紧,反而还罚她不准吃饭,把厨房清洗gān净!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难道你们都失忆啦?”
“说人家没有良心之前,可不可以先摸摸自己的良心在哪里?”伊飞灵推开凳子站了起来。
伊博阳跟着竖起,一记重重的耳光劈在女儿脸上,怒声大吼,“你这是在跟你老爸叫板吗?”
“没有没有没有!飞灵她xing子直,只是有什么说什么,绝对不是不尊重老爷你。”马秀禾急忙站起来,将女儿推到身后,赔笑着安抚伊博阳。
“电话给我拿来吧。”马秀丽狠狠抓起伊飞灵的手,再次夺过她的电话,拨过去小兔子居然关机了。
马秀丽气得直骂,“是不是存心躲着我们呢?”
伊飞灵跺跺脚,转身冲了出门。眼不见为净,这些人丑陋的嘴脸,她一刻都不想再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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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醋海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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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展开双翼,穿过茫茫云层,翱翔于碧蓝天空之上。
伴着一阵柔和的古典音乐声,小兔窝在文濯身边昏昏yù睡。
文濯有点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新鲜出炉的杂志,玩味地看着关于小兔归来的整版整版报道。
的确有够夸张的,胡乱杜撰、瞎编乱造一番,改头换面就成独家报道了。
坎他叠起腿笑着,翻了几页。
“您的咖啡,陛下。”身着一袭大红礼服的女服务生摇曳生姿地来到他身边,扑鼻一阵香水味。
“谢谢。”文濯礼貌xing地点了点头。
农女服务生眼见他头也没抬,只是微微颔首,心里顿觉无比失望。
回头走了几步,女人心有不甘地佯装给自己的裙裾绊倒,啊呀叫唤一声,整个柔软的娇躯笔直朝文濯身上倒去。
“噗通!”
女服务生跌在文濯腿上,作势哎哟呻吟一声,一对柔软的手臂顺势绕上了文濯的颈。
“陛下……”女人的脸盘红腾腾的,艳艳的唇微微启开,近距离注视着陛下俊朗的脸庞,一时意乱qíng迷地往他身上贴合过去。
文濯抿抿薄唇,十分不悦地拉开她的爪子,下意识地用力一推。
“嘭!”
女人错愕地跌坐在地,柔媚的眼睛里酝酿着即将泛滥的泪水。
小兔听到响声,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去,一脸茫然地看向文濯铁青的脸色。
“怎么了?”她奇怪地看看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她是谁?”
文濯摇摇头。
女人见他摇头,便露出一脸难堪的表qíng,“陛下真得不记得我了?我是露露儿呀!也是去年这个时候,陛下去汶图戈尔开会,露露儿陪陛下度过一生中最开心的五天假期。陛下当时还说一定不会忘记我的!谁知道,不过短短一年再见面,陛下就完全不认识我了,呜呜呜……”
这下子,换文濯有点难堪了。
“嘭!”甩车门的声音,惊天动地,惹来前座司机的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