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和张宇分手,一个月内又和钟逸在一起,不知内qíng的人会说她什么,她想也能想得到。张宇这么问她,她也不想多解释,生怕越描越乱。
张宇继续说:“我一开始知道你和他在一起后还很担心,但是现在看你的样子像是很自在,我就放心了。”
他这么说,让夏忆茶心中更加愧疚。她想了想,慢慢地说:“对不起。以后还会有更适合的女孩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矫qíng,连新意都没有的套话说出来就像是写模板作文,可是她目前脑子里全是愧疚加歉意,一点新意的句子都想不出来。
张宇忽然慡朗地笑:“怎么了?看你今天的表qíng比分手那天还愧疚。”
夏忆茶都不知道下一句要说什么才合适,她越说越乱,不说又很尴尬。她正兀自纠结,忽然手机铃响,她如蒙大赦,接起来后,对方却立刻挂了机。夏忆茶皱皱眉,看到张宇正看着她,只好笑笑:“一串号码,不认识的人,大概是骚扰电话。”
张宇点点头,正yù说话,忽然见到前方公jiāo拐了弯,向这边驶来,于是笑着说:“车来了,快上去吧。”
夏忆茶点点头,冲他摆摆手,立刻小跑过去。车上人很多,夏忆茶挤挤攘攘地上去,早就没了座位,偏偏这时候有位大妈挤过来,她微微向旁边靠了下,给她让位置。大妈感激地笑:“谢谢你啊小姑娘。”
被人感谢让夏忆茶的心qíng稍稍好了些,于是她摆摆手,笑言:“阿姨,这是我应该的。”
以前夏忆茶一个人郁闷的时候,一般都是蒙头睡觉。现在有了好脾气的钟逸,夏忆茶的发泄有了出口,钟逸就是她的垃圾箱,每每觉得不顺心,她就打过电话去骚扰。她也不是夺命连环call,一般是一声就挂断,钟逸也不恼,等到抽出空的时候便会打过来,而这时夏忆茶的气一般也会消了大半,他轻声安抚几句,或者只是听着她在那边发发牢骚,直到她火气消弭。
夏忆茶不能忍住不去回想刚刚的愧疚,若是张宇对她没心意也罢了,可是她刚刚上车的时候不经意间回头,一眼就看到他还在凝视她若有所思,看到她回头还笑了笑。这一笑,让夏忆茶心里更加难受。
明明恋爱这种事是两厢qíng愿的,分手便分手了,这在如今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可是夏忆茶觉得她分手的时候虽然还没和钟逸待在一起,但是毕竟已经向这边偏斜,夏忆茶再联想到如今公司里的人怎么说张宇,心中的不安更加qiáng烈。
她越想越郁闷,刚刚那点让位的欣喜早就被赶走,她胡思乱想,连坐过了站都不知道。
等她下车后,才更加郁闷地发现,这个站附近人很少,计程车连个影儿都看不到,而她又找不到回去的公jiāo车站。
她想打电话寻求帮助,结果更加无语地发现,她的手机不见了!
她刚刚着急上车,把攥在手里的手机往包里一扔,结果她如今翻遍全包,也没见到手机的踪影。
夏忆茶yù哭无泪。她检查了一下,好在包没有被划,钱包也很幸运地还在,她舒了口气,好不容易等到一辆计程车,报了地址上车,心里不停地哀叹。
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她尝试用座机打了她的手机号,结果被告知关机。她刚刚还希冀是掉了,这下连希冀都没了。她对着话筒十分沮丧,以至于电话声响起的时候吓了她一跳。
滚瓜烂熟的一个号码, 夏忆茶没jīng打采地接起来:“喂。”
钟逸一如既往的好脾气,听到她的声音只是稍微顿了顿:“这么低落,怎么了?我刚刚打你手机是关机,手机没电了么?”
他一提,夏忆茶更加觉得沮丧:“手机丢了。”
钟逸的声音停了停:“怎么会丢?在哪里丢的?”
“公jiāo车上。”
他叹气,问:“手机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夏忆茶想了想,说:“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但是一些照片短信什么的全都没了。”
钟逸安慰她:“那些东西不重要。不要太放在心上,明天再去买一个就好。”
夏忆茶仰头,看向天花板:“嗯。可是真不好受啊,我平白无故拿着手机,就放在包里那么一点时间,结果它转眼就没了,我都不相信。”
“人家对你的手机有兴趣了,你再一不注意,落入别人手里也很正常。不要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