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坚深锁的眉骤然开明,笑道:“何物?”
西域使节笑道:“大王请稍等。”
说罢,后面一人上前一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鞠躬进献。
符坚眯着眼,绕有兴趣使个眼色。一旁的林公公就上前接住盒子,再递给符坚。
他打开一看,竟是一朵似玉妖娆盛开的雪莲花。
西域使节道:“这种雪莲花按常理是三十年开一次,而这朵雪莲花则是到了三百年才开了一次。”
哦?符坚看着这朵娇艳yù滴的雪莲花,心qíng大慡,“既然西域王这般厚爱,赠与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不知该如何谢礼啊。”
西域使节再次绅士鞠躬,“呼喝王吩咐,这是赠与王的礼物,不需回礼。”
“哦?这样啊,那还得谢谢西域王的厚爱了。”
“臣自当转告。”
“哈哈……”符坚大笑,招呼着,“来来,我们看看节目。”
“是。”西域使节退后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看起节目。
这些节目无非就是些歌舞什么的,没什么特别,敏敏也没多大的兴趣去看这些,自个地来回倒茶吃东西。
节目一个个的换,时间一点点推移,她感觉有些内急,就蹑手蹑脚站起来,出了大殿。
符坚余光一扫,顿时明亮的眼睛灰暗起来……
她还未离开大殿几步,身后就有人叫住她。她一听声音就知是谁了。她转身看去,对他微微一笑。
慕容恪走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会成为符坚的夫人?”
她想,他心里的疑问一定很多……但他最关心地居然是这个?
她装着很无辜的样子,“不应该是吗?”
慕容恪一怔,“你不是与谢玄成了夫妻吗?为何会和符坚在一起了?”
“谢玄?何人?”她看着他,很迷茫的样子。
慕容恪顿时惊得愣住,随后像是猜测到什么,不觉得失笑,“锦诺,你怎么常常喜欢失忆,忘记过去,忘记那些曾经爱过你的人?”
“嗯?”
慕容恪不再说说什么,一直注视着她良久,当看见她发间的簪子一霎那,他怔住了,“凤簪。”
她顺着他的目光,摸着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你认识这簪子?”
慕容恪随之一笑:“怎不认得?这是我当年赠与你的定qíng信物啊!”
她“啊!”了一声,这不是李贵妃明明赠给她的见面礼吗?怎么成了慕容恪赠与陆锦诺的定qíng之物?
她一时也说不出心中的郁结之qíng。她突然发现,在她穿越之前,发生了很多事,而直觉告诉她,陆锦诺不是简单成了难民饿死的。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她感觉她的身子被qiáng迫地拽到某个人的怀里,她抬眼看去,竟是符坚那钢刻般的yīn沉脸。
“爱妃好有闲置啊!”符坚低头对她温和一笑,但在她看来,那是笑里藏刀的。
她躲在符坚的怀里瞄了一眼脸色不好的慕容恪。只见慕容恪拱手道:“大王,臣还有事,臣告退。”
“嗯。”符坚盯着慕容恪离去的背影,眼神竟然飘渺起来,回身 看着怀中的敏敏,一手把夺了她的簪子,“可以解释下这簪子是怎么来的吗?”
看着符坚不高兴的眼,她嗫嚅道:“是李贵妃娘娘赠的。”
符坚的脸一怔,轻轻“哦”了一声,讪讪而笑,“以后别戴这东西,不是我送你的,你就不要。”
她凝视着他眼中那似在回忆的惆怅,觉得甚是奇怪。为何她说这簪子是李贵妃赠与的,符坚明显的心不在焉了?而这簪子明明是慕容恪赠与陆锦诺的定qíng之物,又为何在李贵妃那里?一大堆的疑问让她莫可名状。要解开这一大堆的谜团,得找到线头,而李贵妃就是这线头。
符坚的脸上不是那么愉悦,敏敏看在眼里,咬了咬唇,反手抱住他的腰肢,不言不语地乖巧在他怀里窝着。
符坚搂紧她,低声呢喃,“锦诺,请不要假装那么在乎我,我很傻,我会当真的。”
她咬住牙关,依旧窝在他的怀里……陆锦诺,你把你那沉重的罪恶诸加于我了……当年陆锦诺明明与慕容恪是一对璧人,可是最后心里有了符坚。如今她张敏敏明明爱着谢玄,她却那么怜悯着眼前这个人。她之于他,参杂了太多的qíng感,那么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