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注视着他,感觉里面有些玄机。好奇看着这个锦囊。
“切忌不要乱打开。”陆锦年道。
“嗯。”她很郑重地点头。陆锦年抬起她的头,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是一种调qíng的语气对敏敏说,“哥哥要走了,妹妹。”
她愣在那,在场的谢家三姐弟更是木愣起来。
“此次离开不知何时相见。但是妹妹得记得,余杭径山永远为你打开。”说罢,转身上了马车。
刀疤男注视敏敏很久,也跟上了车……他们的马车答答地向东山驰去……“这个男的是不是变态啊。哪有这么对妹妹的。”谢玄突然愤愤不平起来,看着敏敏几眼,唾弃道,“还对这个烧饼如此,眼睛掉到茅坑里了。”
谢朗沉默不语,只是看了眼敏敏便自行上了马车。
谢道韫走到敏敏身边,拍着她的肩膀,“不要想了,想不出道理就别想了。”
是的,她的确在思考,陆锦年也许并不是土匪那么简单。可是,他为何要认她这个毫无前途的妹妹?她百思不得其解。紧了紧手上的锦囊。
她有种预感,她以后,不会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十日的旅途,终于回到了谢府。刚一下马车,就见站在门口等候的谢母。她一脸兴奋地拉起谢道韫,“终于盼你们回来了。”
“母亲。”谢道韫甜甜道。
“哎呀,先别说什么,先进去再说。”谢母热qíng道。
“嗯。”谢道韫率先走进谢府。
其他人都尾随而进。
敏敏刚把东西收拾完,燕燕便急忙赶过来,气喘吁吁,两眼却发光道,“终于回来了。”
她当然知道她高兴的,只是谢朗回来了。
“胡儿少爷在大厅呢,走吧。”敏敏无奈起来。燕燕雀跃拼命点头。
“我们先去弄点茶水再过去。”
大厅内。
谢母原本和蔼的脸顿时皱了起来,“胡儿,你真的决定了吗?”
谢朗站起来,深深对谢母鞠躬道,“婶婶的养育之恩,好比再生父母,胡儿没齿难忘。只是男儿志在四方,胡儿不想拘泥于谢家的羽翼之下。所以胡儿才如此决定。未跟婶婶商量,是胡儿的不是。”
周围的空气凝固起来。谢母扶起他,语重心长道,“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你尚小,我甚是不放心呐,倘若你真想前去,婶婶也不勉qiáng你。只是凡是都要多加照顾自己。”
“是。”谢朗点头。
谢母脸又平和起来,转身看向谢道韫,"韫儿,你的及笄礼定在下月,你好生准备下。"谢道韫欠身,“韫儿知道了。”
“哎,我这个做娘的,都把你这个及笄礼都给忘记了,还是月儿(刘氏)来书函提醒我呢。”
谢道韫一愣,婶婶什么时候这么热qíng记得她的及笄礼?
这时,敏敏与燕燕把茶端了进来,分别给每人倒了一杯。
“也不知道月儿是怎么了,非要我赶紧把你及笄礼给完成,要不过了几月,你过了二八年龄,就不吉利了。你也知道你娘信算命,也耽误不得,所以才叫你火速回来。要不你还可以和你叔叔好好相处下。”
“其实没什么,韫儿也想母亲了,在东山住了也快一个月了。”
谢母点点头,喝了口茶,看着谢玄似乎不开心,心不在焉的样子,问,“羯儿是怎么了?”
谢玄回了神,含糊道,“母亲说什么?”
谢母重复一遍,他道,“没什么,只是想,送姐姐什么及笄礼物而已。”
显然,他在撒谎,都能看得出来,可是没谁揭穿。
燕燕站在谢朗旁边,细细为他倒茶,眼神中流露出的温柔,偶尔嘴角流出点点微笑。让敏敏感到惨不忍睹的闭上眼睛。
阿门……狐狸jīng妩媚男人跟这样勾搭是差不多了。
谢玄偏巧看见敏敏对谢朗那边那样嫌弃地闭上眼睛。他望去。不禁皱起眉毛。
“我自己来。”谢朗制止燕燕的殷勤伺候。
燕燕一愣,对于谢朗的冷淡对待,怔忪不知所措。
最近敏敏比较忙,她要忙着找个人假冒算命人,还要四处传播这位算命人如何神通广大,如何料事如神。要知道,把整个建康传播开来,花费的钱财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钱当然是谢道韫付。只是她虽是谢家的小姐,但是如此大的开销她也吃不消,于是只得变卖一些首饰到集市去。 而这事,也只有敏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