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她把药端过来,递给他,“喝了。”
“不喝。”语气似乎很闹别扭一样。
她有些无奈。还是如孩子一般,还没长大。她硬把药塞到他手上,放出狠话“你想去见你父母就别喝了。一家三口刚好团圆了。”
说罢就转身忙自己的。
谢玄咬咬牙,看着碗里的药一怔一怔,最后还是喝了下去。只听他低喃,“我不能死。”
她忙活的手,停顿。随即笑了起来,又开始忙活。
几日后,谢万收到密函,便吩咐,东路军(即北中郎将郗昊兵)现在在处于作战前夕。暂时不用前进。
驻留在山海关。
敏敏思及既然无事,那么便出去走走。而一人总是不大安全,就招呼还在生病的谢玄。谢玄白目,“你就闲得慌吗?”
她拼命点头。
“这山海关有什么好玩的?”
她思忖片刻,摇头,“好像没什么特别。”
“那还去gān什么?”
她扁嘴,甚是无奈,“陪一下会死啊。”
谢玄点头。
她一气,“那我自己去玩。”
他拉住她,很是无奈,“好吧。就一个下午。”
身世之迷
山海关已经算是个关外,现在正逢冬季。风沙很大。他们全副武装才从军营出来。说起来算是正大光明出来。毕竟是军医,说到城镇去买药材就是了。虽然冠冕弹簧,却也是恰当。
两人并排走在小镇上。
熙熙攘攘的人群,掩盖了他们。谢玄因为病没好,咳嗽了几声,白皙的皮肤也因此泛起了cháo红。白里透红,甚是水灵。
谢玄长的没有谢安那般优雅,也没有谢朗那般硬朗。可是他却有两个人都没有的秀彻。以前算是个妖娆的人,如今长大了,从骨子里迸发出的俊逸散发全身,感觉就是个天神一般。
他长的真的祸害众生。现在这样病弱的样子,更是惹人怜爱了。只见街上上至老妪下至妙龄,都用一种怜惜的样子看着他。而用嫌弃地眼光看着敏敏。
她无奈,好像她是个祸害似的。她给一旁的谢玄一记白眼。
而肇事者因为有些不舒服,不如以前那般抬杠,只管自己走。
“我们这是去哪?”敏敏怎么越来越感觉谢玄好像是有目的的走?
谢玄终于在一家看起来算是体面的酒楼停了下来,笑道,“我肚子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她抽动着嘴,鄙视地看着他。然后很是无奈跟着进去了。
不大的铺子,可能逢上冬季,客流量也是稀少。小二热qíng招呼他们坐在靠窗的位子,“客官,要吃些什么?”
“有什么吃的?“谢玄问。
“客官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谢玄想想,“来个红烧狮子头吧。”
她对这红烧狮子头甚是敏感,她有些吃惊,“你爱吃红烧狮子头?”
“也不是,就是上次在寿阳一家酒店里吃了一次,感觉特别好吃罢了。”
能不好吃吗?是她自己独创的。里面的甜味可不是白糖,而是柿子熬制成的。成本就比别人的高,价钱却是差不多。
待菜送了上来,谢玄吃了一口,蹙眉道,“没有那家的好吃。”
她偷笑,当然。
“你想吃?”
谢玄点头,“挺想吃的。”
见他是个病人的份上,她就多照顾他几分吧。义薄云天的老板娘亲自下厨,可不是常有的。她起身道,“等我下。”便朝厨房走去。
半响,她便端着一碟香喷喷的红烧狮子头出来,摆在他面前,一副等待他夸奖的样子道,“快吃吃看。”
他有些迟疑地下了筷子,扯下一小块ròu,蘸了点酱,吃了起来。
“怎么样?”
他点点头,一副惊奇地样子,“就是这个味道,谁做的?”
她自豪道,“谁端出来就是谁做的喽。”
他愕然,“你什么时候会做菜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qíng了。”敏敏感叹。
“哦。”他埋头苦吃,随意地应了一下。
见他欠扁的样子,无趣坐在旁边等待。
“听说前秦也要去征伐前燕?”酒客甲道。
“可不是,听说前秦那皇帝可是个狠角色。”酒客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