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老家伙还在呢,你们年轻人的那套暂时先收收。”未婚同居这套,柴妈才不接受的,至少不能在她眼皮底下发生。
可此刻的陈未南看着正在脱衣服的梁沉,很想问柴妈一句:阿姨,你确定你熟悉年轻人所有“套”路吗?
“哥。”赤着上半身的梁沉勾着指头,“你来。”
“不来。我对男人没兴趣。”
“我有啊!”高喊一声后,梁沉猛摇着头,“我是说我没有。我要和你说说我姐的事。”
“你姐?”朱雨?
“柴焰!我柴焰姐!”沟通障碍让梁沉几乎晕死过去,翻着白眼,他无力地说:“你不是让我查是谁要害我姐吗?有些眉目了。”
哦?这是个引起陈未南兴趣的话题,撑着胳膊,他凑近,“说。”
“具体是谁我没问到,不过电脑下单,我找到了下单人的网络IP地址,是处民宅。”
赞许的拍着梁沉的肩,陈未南躺会chuáng上,如释重负,那栋民居里大约住的就是迟杨了。
“哥,我也想求你件事。”
“说吧。”
“能掩护我走吗?我不想在这呆着。”
“不行。”翻身坐起,陈未南抱着枕头被子下地,“放你走惨的就是我了。”
柴妈是那么好蒙混过关的吗?
翌日清晨,下过雪的关系,城市的空气gān净而清新,即便已经堵在早高峰的车流中蜗牛移动了十五分钟,柴焰的心qíng依旧处在一个极佳的状态。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赶去律所,在二楼的开放式会客厅里看到了鼻青脸肿的陈砌,终止。
“怎么了?被人揍了?”特意绕到近处,仔细看了眼陈砌,柴焰这才回到位子,放下包。
毫无关切的话语和幸灾乐祸的浅笑换来了不满,陈砌十指jiāo扣,撇了撇肿嘴,“柴焰,我觉得无论是作为前男友,还是现在的委托人,你都应该对我表现的再关心一些为好。”
“好吧。”心qíng甚佳的柴焰发着轻笑,“陈砌,你是被哪个正义之士揍了?我要去找他谈谈,为民除害最好彻底一点。”
“柴焰,是不是有好事?你怎么这么乐?”
“今天天不错,心qíng自然不错。”柴焰态度坦dàng地答:“倒是你,不开玩笑,在哪儿摔的?”
“为什么不是被人揍的,我现在正打官司呢,你怎么不猜是程慕华找人揍的我?”
“伤不对,你这个明显是摔伤。再者,他没理由揍你,官司还没输,他也没那么蠢。”
“好吧。”服输的抚着额头,陈砌皱了皱眉,“昨天心qíng不好,喝酒喝高了,从台阶上摔下来了。”
“哦。”
“哦!”他以为他的表述已经够明显的了,“你至少该问问我为什么心qíng不好吧?”
“你心qíng总不好。”摊开面前的本子,柴焰浅浅一笑,“我还是省省舌头和你说说案子吧。”
安静的初冬上午,柴焰坐在chuī着暖风的房间里,鼻间盈满木头家具散发的原始味道,低头轻搅咖啡,问着陈砌问题。
“陈砌,你和这个程慕华是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
“没有。”
“没有?”她放下咖啡杯,手指敲着桌案,“我查过你的资料,朱雨并不是第一个和你有过摩擦的女xing,在她之前,还有一起控告你的民事案子,那个案子的当事人叫徐佳怡,她和朱雨的qíng形相似,被你‘骚扰’前在和一个小开谈恋爱,之后之所以撤诉是因为如你所说,小开不过是和她玩玩,很快就另结新欢了。陈砌,我不知道这些年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虽然我认为你这样逐个规劝女生离开错误爱qíng的做法并不理智,不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只针对程慕华?”
“我没针对他。”
“捏造朱雨的死和程慕华有关,发帖,诽谤,被人告上法庭,这些你都敢做,我不认为这不是针对。”
“……”陈砌安静地回望着柴焰,许久才泄气似的合上眼,“柴焰,你总是那么犀利dòng悉。”
“多谢夸奖。说出实qíng吧,说出来,我才帮得了你。”
“朱雨的死的确和程慕华的死无关,但有个人的死却和程慕华有关,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生,那时我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学生,在我和已经事业有成的程慕华之间,她选了程慕华。后来,他们在一起没多久,程慕华就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傻丫头之后跳江死了,死的时候,她怀着程慕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