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什么话都没说,回去理了简单的衣物,提着勘查箱准备出发。而我更简单,学习阶段,带个人去就成。
火车是卧铺票,我们一行四人,占了一个隔间的左侧上中下铺和右侧的上铺。
还有五分钟就开车了,车厢基本满员,对面那个下铺却迟迟没人来,我正奇怪呢,从车门那里传来了让让让让的声音。
我人一愣,扭头瞧:“叶之远,你怎么来了!”
“一个老师病了,我请假去看看他。”他嘿嘿嘿的看着我傻笑,边坐在了我对面的铺位上。
“你老师住哪儿啊?”他报了个地址,刚好就是李某的城市,这也太巧了吧,我怀疑他动机不纯。倒是赵哥他们嘿嘿得看着我俩你来我往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感叹:“之前听说分我们这来的小穆xing子古怪的很,不讨人喜欢,我瞧着是没少讨人喜欢吧。”
我脸腾地就红了,接下去的旅程,我看着叶之远和赵哥他们你来我往说说笑笑,感觉也就没开始那么不自在了。
从川州到目的地的列车,我们是要在车上过夜的。赵哥本来要我睡下铺,他说他们都是糙汉子,只有我一个小姑娘,我说不行,林队年长,让他睡下铺,这样做什么都方便。结果不知道怎么的,熄灯前,叶之远和他们那侧的中铺换了位置。
我睡眠算好的,却不习惯长途旅行,车轨的声音间隔规则的响着,我一点睡意也培养不起来,来回翻了几次身。手不知怎么就被抓住了,窗外泛着暖huáng的路灯光明灭的照上叶之远的脸,他朝我摆口型:睡吧。
我就真睡着了,如果不是半夜来通知到站的列车员险些被我俩的连还手吊死,估计我们真要保持这个姿势一睡到天亮。
也幸好是黑天,这一幕没被赵哥他们看见。
我已经认清了叶之远是冲着我来的真相,所以当他跟着我们住进一间招待所时,我已经懒得揭穿他了。
“大家回去休息一晚,明早我们去见见‘李某’”,各自回房前,刑侦队长嘱咐我们,他还特意看了我一眼,什么意思嘛!
睡前,我发短信给叶之远,说起队长那一眼,叶之远回我句:队长怕你穿墙过来扑我吧。
我发了三个字过去,关机睡觉。
【叶之远】
中华发了我三个字:要点脸。我笑着看了半天,拿起随身带来的电脑继续做数据模型。我还记得我和导师说我要请假去外地时导师的那张黑脸,我想他是理解不了我担心中华的那种心qíng,这是她第一次参案,还是谋杀案。
我答应了导师,不会耽误进度。
工作到凌晨五点,我听到隔壁传来洗漱的声音,他们起的真早。我没出去,关掉电脑,我上chuáng睡觉。
其实我知道,跟着她来,我也是不能参与她工作的,不过我希望等我一觉睡醒,睁开眼就看到她的那种感觉。
哪怕,是相当疲累的穆中华。
我真就睡了一整天,起来时饥肠辘辘的我看到坐在我对面,正吃碗泡面的穆中华,一旁桌上还摆了一碗,正冒着热气。
“我拿方便面熏了你半小时,你可算醒了啊。”她吸溜了一口面,继续说:“换了穆子业,估计调料包刚放进去,他就睁眼了。”
我下地洗脸,回来捧着面,透过面汤腾起的雾,我看到了似乎不大高兴的穆中华。
“怎么,案子不顺利?”
她摇摇头,和我说起了案子。
她和赵哥他们是起了大早去的李某公司的,说来也巧,李某和太太一起去的公司,在李某公司的一间办公室里,刑侦队长对李某和他太太进行了分别的问话。
“结果不好?”我问。
中华点点头:“姓李的说他没有什么双胞胎兄弟,而那位李夫人也说她身边那位就是他先生。”
“你们没问过这位李先生的父母吗?”
“他说他父母都死了,没有父母的证词,再加上他老婆都说李某是她老公,这个案子啊,又要重新查起了。”穆中华嘟着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我捧着吃了一半的面碗:“夫妻的话也不一定可靠吧。”
“她是很肯定的……”中华像是在回忆当时李夫人的话,脸不知怎么就怪异起来了,我估计她是想到了夫妻生活这类的话。
“那也不排除她已知这不是她老公却刻意说假话的可能吧。”我是学数学的,习惯设想出每一种可能的假设,也是我这句话,穆中华的眼睛突然就亮了,她腾的起身,说句“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