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苗宝贝从后抱住颜玉白,往他背上蹭了蹭,迷迷糊糊又想站着睡过去。
颜玉白轻轻扯开她的手,转身,那厮便倒在他怀里昏昏yù睡的样子,看起来还未睡醒。颜玉白搂了搂她,笑道:“怎么?还打算站着睡吗?”
“好困。但老爹说jī鸣之时必须起chuáng,要不然拿竹棍子打我屁股。”苗宝贝极力睁开自己的双眸,感觉眼皮子太过沉重,睁不开。
颜玉白见苗宝贝这幅痛苦的样子,失声笑了起来,自宽袖间晃出一根银针,直接快速cha|进苗宝贝的屁股上。苗宝贝立即瞪大眼,死死盯住颜玉白。
“还困吗?”
苗宝贝猛摇头。
“jīng神了?”
苗宝贝狂点头。
“那便好。”颜玉白为她拢了拢衣裳,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可苗宝贝却似要哭一般,“相公,我的屁股可会流血?”
“快进快出,不会流血。”
“可当初dòng房,相公可是‘一针见血’啊。”
颜玉白顿觉无语。苗宝贝倒无师自通,自个想明白似的,“相公dòng房用的针太粗了,不能与之比较。”颜玉白一脸黑线,提着苗宝贝的衣领出门,嘴里还警告道:“以后这话,不宜再道。”
“可老爹说,dòng房是女子最重要的时刻,一定要切记切记。”
“……”颜玉白无奈,只好停下步子,施施然地道:“记在心里便是。”
“我已记在《苗宝贝史记》上了。”
“《苗宝贝史记》?”
苗宝贝立即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献宝一样递给颜玉白。颜玉白疑惑地接过,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有四个字:十五,大婚。第二页依旧四个字:相公,美男。第三页还是四个字:dòng房,见血。第四页只有三个字:相公,猛!颜玉白看“猛”后面的感叹句特为纠结。第五页则是破天荒的N多字:又粗了,希望有一天铁杵磨成针。
颜玉白看着最后一大堆字,额前已经布满黑线。敢qíng她这么积极,是想“铁杵磨成针”?他嘴角不禁抽了抽,把这本小册子递还给她,“让你选择,要史记还是要我,我与这史记不能共存。”
苗宝贝一阵纠结,她以为她家相公会喜欢她的善于记录,没想到成了这般局面,果真是伤心透彻。她抹着一掬泪,走到书桌旁,在《苗宝贝史记》中写了四个字:人还继续,书先死。然后苗宝贝便把史记撕掉了。
颜玉白见苗宝贝这般伤心,于心不忍,本想安慰几句,未料到苗宝贝在撕完那本小册子后立即窜到他旁边,揽住他的腰,娇滴滴地说:“还是选择相公吧。”
颜玉白眉梢一抬,难不成还有选《苗宝贝史记》的机会?原本心里的安慰话全回到肚子里,半晌不吭。
折腾出屋之时,已是日晒三竿,苗老头早就为他女儿女婿准备好行囊,他正在扎马鞍。站在一旁卖力做帮手的青叔偶尔偷觑两眼苗老头,心里暗叹,人人都道苗老头为人恶毒,yīn险狡诈,唯利是图,几乎把一切贬义词都用在他身上了。青叔来之前,也在心里规划出这传说中让武林人士头疼的大魔头,可这几天的接触,发现这大魔头并不如武林人士所说,他为人还算随和,就是有时不着调,爱女成痴。
有的时候,江湖上所传,并非真实,以讹传讹罢了。
苗宝贝原本是挽着颜玉白出来的,见到老爹,便撒手窜到老爹怀里,笑嘻嘻地道:“老爹,你这是做什么?”
“送你们走。”
苗宝贝一愣,有些会不了神,嘴边的笑容还悬着不动。还是颜玉白走了过来,朝苗老头作个揖,“多谢岳父大人。”
苗老头板着一张脸,并不接受,而是拽着苗宝贝到一旁,小声嘀咕着:“老爹给你的东西都带全了吗?”
“随身带着呢。”苗宝贝正yù掏出来,苗老头即使制止,他道:“三年以后,老爹会去江城找你,这三年里,你安分些。”
“老爹,你为何不与同去?”
“老爹答应你娘亲,二十年之内不准踏入中原,无论出于什么原因。”
一提到她娘亲,苗宝贝甚是理解。她老爹最疼的便是她与娘亲,娘亲比较qiáng势,总是欺压老爹,但老爹从来是逆来顺受,从未半点忤逆。就算是娘亲错了,老爹也不舍得骂下娘亲。在娘亲病逝前,曾告之苗宝贝,她这一生欠过许多人,欠得最多的便是老爹,她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