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宝贝觉得今日的相公与平时不同,先前总是她先攀上他的身,然后才引起他的yù|念,可今日,她吓傻了。在浴桶里,颜玉白的热qíng,与chuáng上的激qíng,甚至把她弄疼了。她从来不知,一向温润如玉也有像禁书那些变态男一般,激qíng澎湃。
末了,苗宝贝匍匐在颜玉白的身上,很是疲惫。她囔囔地道:“相公,你今儿身上的香气去哪儿了?没闻到好不适应啊。”
颜玉白一怔,身子也跟着僵硬起来,眼神也凝固起来。他忽而失笑,释然微笑,“可能是洗澡洗去了。”
苗宝贝点头,闭上眼圈住颜玉白的脖子,如猫一般蜷进颜玉白的臂弯里,那么安安静静又恬然。颜玉白细细看着苗宝贝,眼底闪出复杂多变的感qíng,他轻轻抚摸她那又长又黑的青丝,“宝宝,疼吗?”
苗宝贝点头,“今天相公太粗鲁了,把我吓着了。”
颜玉白不语,随即他苦笑,“宝宝太诱人了。”
苗宝贝已经睡去了。颜玉白见如此,挂在嘴边的笑容凝固起来,他无神地看向窗外,弯弯的月牙被一层薄纱似的云层遮挡,不明的夜色投she在敞开的窗棂旁,一只白色的信鸽正歪着头看向chuáng上相拥的男女。
颜玉白已面无表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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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宝贝起chuáng,似乎总会习惯往旁边的枕头蹭,然而从来皆是扑空。她睁开眼,看着空空如也的旁边,心下了然,她相公又比她起的早。她捂住被子起身,只见颜玉白正在吃糕点,见苗宝贝起chuáng,眯起眼睛笑道:“来,吃早餐。”
又是这样。苗宝贝不禁对这画面甚是熟悉,似乎演练过许多次了。她穿好衣裳,拖着鞋子蹭到桌旁吃拿起准备好的漱口水,漱了漱口,然后涛声依旧般吃着颜玉白为她准备的糕点。馒头中间夹着辣椒酱!旁边还放着一碗豆浆。
苗宝贝眼巴巴看着颜玉白那厮边上的白嫩嫩的糯米糕点里有若隐若现的huáng,“相公,这是什么?”
“鹅huáng糯米团。要吃?”颜玉白把盘子递给苗宝贝,苗宝贝拿起吃了一块,连连称赞,“这东西好吃,相公多点些,回去给厨子研究研究。”
颜玉白身形僵硬,讪讪而笑,“这鹅huáng糯米团可不是谁也能做的。”他似乎在斟酌辞藻,沉吟许久,闪烁其词的对苗宝贝道:“宝宝,我今儿带你去个地方。”
“哦?相公又要带我去哪里?似乎这荆州的大大小小有趣之处我已玩个尽兴了,还有何处?”苗宝贝一下子来了兴趣。从荆州百姓打探出的游山玩水之地,已经全数玩了一遍,难道还漏了一处不成?
颜玉白拾取盘子所剩无几的鹅huáng糯米团子,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对苗宝贝道:“做这鹅huáng糯米团的地方。那个地方是玩不得的。”
苗宝贝一副好奇的样子,心下莫可名状,总觉得她自家相公周身有一层化不开的雾气,环绕起来,让她看不清,摸不个透彻来。
那个地方,到底是何处?
二四
苗宝贝万万料不到颜玉白带她去的地方竟然是水仙宫。水仙宫位于荆州北郊城外枫树林中,与那避暑山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以奇门阵法阻绝外来人闯入。苗宝贝jīng通各个阵法,她看这树木种植间隙有长有短,枫树林中还掺杂其他品种,那便是标记了。
颜玉白自始至终都紧紧牵着苗宝贝的手,他面容沉寂,好看的眉宇微微蹙起,自眉心露显浅浅的褶皱。苗宝贝则是老老实实牵着自己的小驴子。本想把他留在马厩的,不想小二来报,道她的小驴子被一匹马踢飞了。苗宝贝担忧这锲而不舍的小驴子早晚有一天因jiāo|配之时命丧huáng泉,只好把它带在身边。当他们七拐八弯的走至一空旷处,便有两位穿鹅huáng色纱衣白底裤的女子走来,他们恭恭敬敬地朝颜玉白作揖,“颜公子。”
颜玉白轻点头,“带我去见我娘。”
“是。”
苗宝贝以为水仙宫被毁,应该是残败不堪,断亘一地。未料,建筑只消是略有久远,人影孑立,单单荒凉却没有想象那么悲剧。
这便是苗宝贝第二次见颜玉白的娘了。与先前第一次相比,差距颇大。如今容光焕发,脸色白里透红,便是那眼神也有神许多。
柳如云对苗宝贝的态度也不似从前,她热qíng招呼苗宝贝坐下,命人带点心进来。让苗宝贝吃惊的是,这点心不偏不巧正是颜玉白早上给她吃的鹅huáng糯米团?苗宝贝一脸吃惊地望向颜玉白,颜玉白似乎也懂得苗宝贝眼神的质疑,他淡淡一笑:“jī鸣前,娘便差人邀请我们来水仙宫,顺道带上鹅huáng糯米团给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