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刚进校就被系主任拎进办公室教育的言楚反应倒是出乎意料的泰然,而他给主任的回答也被之后的F大学子奉为经典。
“第一,国内连本科生结婚都允许,更不要说研究生谈恋爱。
第二,不想因为多几个谈qíng对象被说是作风不检,而选择退而求其次的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不符合达尔文优胜劣汰进化论。您当初如果观望等到一只一米七的长颈鹿,就不会因为现在的一米五而发愁了。”
医科研究生系主任一生最大的痛,找了个一米五的老婆,生了个一米五的娃。
主任被气的回家休养一星期,而言楚依旧维持着开车上学,车载美女日日换的“糜烂”生活。
好在他成绩好,所以就算主任再气,也只是睁一眼闭一眼了。
但言楚也有底线,一个谁都不能碰的底线——和他前后脚归国的F大大二学生——苏喻。
曾经有个和言楚jiāo往过一个月的女生,在一次中午食堂吃饭时,“非有意”的把一碗热汤撒在她身旁经过的苏喻身上。
数伏天,火泡当时就从腿上冒出来。闻讯赶来的言楚倒没对那女生说什么,只是当即抱起苏喻去了医院。
至于之后为什么那女生莫名其妙退学,大家就不得而知了,可从那之后,再没人敢碰言楚这个底线了。
女朋友可以有很多,女人只有苏喻一个。
直到后来,乔然碰了这个底线,弄的自己遍体鳞伤,她才知道,当时那个女生有多痛。
过去向阳花一样的乔然,就因为被眼前这个混蛋迷了眼,竟央求乔东升把已经下发的录取通知书从B大硬改到F大。
高等学府间调剂转学,难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乔叔的眼神多无奈,自己的心里多不安,这些记忆就像刻在安子辰骨子里一样,要带一辈子的。
他使劲身上所有力气,朝着昔日好友挥出拳头,“她有多喜欢你,你知不知道!不能给她你为什么要答应那个什么狗屁订婚!”
言楚答应订婚本就要人意外,而意外之后的逃婚更要安子辰忍无可忍。
“既然走了,你他妈的为什么还回来!”气极的安子辰像头发疯的豹子一样挥着拳头——从言楚进乔然家门到出来,这一拳他等了整整五个小时。
夏风泽泽,chuī不散他的怒气,可揍完一拳,再揍第二拳时,言楚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够了,安子辰,”他掣着安子辰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说,“有一点你给我记清楚了,就算我们没订婚,但乔然注定了是我言楚的人。”
“混蛋!”斯斯文文的安医生被制着一只手,左手出拳的力度肯定小了很多,但他就是忍不住。
砰一声。
安子辰倒地。
“再做非分之想对你没好处。”黑暗中,言楚手背蹭了蹭嘴角,细微的血腥味在皮肤上慢慢晕染散开。他瞧了眼地上那团,随后大踏步朝车子停的方向走去。
非分之想?
地上的碎石头贴着脸,细细的疼,安子辰心里却想清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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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药的意外好处就是让乔然从天黑一觉睡到天亮。
清晨,当麦色的阳光忽闪的拍打到脸上时,女人睫毛翕动,睁开了眼。
难得一夜好睡,乔然扯个懒腰,坐起身。
左小臂上被赖赖抓出的伤竟意外愈合的很好,可脑子里,乔然总记得昨天离开大排档时,那伤口还有点往血红跃跃yù试的趋势,现在怎么?
乔然有点迷糊。
闹钟到了时间准时工作,赶着去上班的乔然没多想,洗漱、换衣,外加叼了两片面包后,就下楼了。
自己才车子不在楼下几天了,乔然没去想,拦了辆的士奔去单位。
幼师的工作说丰富也丰富,每天总要开动脑筋翻着花样的陪一群小祖宗玩。
幼师的工作说简单也简单,每天把一群小祖宗哄OK了,工作就OK了。
自从上次俩孩子的爸爸现身过后,豆豆和丁丁老实了许多,除了豆豆还是没放过柜子里那只奥特曼,最终以打倒小日本为由把它大卸八块外,两个孩子再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乔然也没因为他们和那人的关系怎么差别对待两个孩子,除了丁丁每天下午两点睡醒后,准时慢悠悠的和乔老师说“老、师、我、饿、我、要、吃、ròu、松、饼”,乔然拒绝外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