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_作者:梧桐私语(158)

  生日对我来说,无非是证件上的一串数字而已,有了它,我可以带着我的护照飞赴各国,gān着杀人越货的勾搭。

  可从现在开始,11月11日对我有了不一样的意义。在中国,这天叫光棍节;在美国这天是我的生日,我的qíng人节。

  门从外面被推开,女人在汤碗和耳朵间jiāo替换着手,看样子烫的不轻。

  “沐川,起来喝汤!”受伤第十天,她的第十碗汤,依旧是母jī汤。当Don第四次被打发去买母jī时,回来他就挠头问我,“沐,为什么卖jī的中国大妈夸我是个好丈夫,我只不过说要买炖汤的母jī而已?”

  我当然没告诉他在中国人眼里,母jī汤多半是给坐月子的女人喝的。我也没有提醒女人,因为我发现她只是这道汤做的稍微拿手些,而且……我喜欢看她手忙脚乱忙碌的样子。

  “看什么呢,还不快喝!”她依旧凶巴巴的,可我就是喜欢她这个调调,女人要是没点脾气,柔顺的像绵羊似的像什么样?

  “淡了。”

  “什么?淡了吗?”她不信,拿勺子舀了尝,“不淡啊。”她竖起眉毛,“找茬是不是?”

  “淡是因为喝法不对。这样就不淡了。”我直接揽过她,舌头探进她的口,在齿fèng间追逐jī汤的余味。

  “你还有伤!”她抗议。

  “我伤的是胸!”我qiáng调,直接驳回了她的抗议。

  那天的结果就是Don带着来给我重新包扎伤口的医生离开时,眼神是那种“你要做花下风流鬼,也要考虑下医生和我的感受啊,才几天啊,这都第三次了。”

  我笑,我笑Don体会不到那种幸福。

  可幸福总是来得迟去的早……

  苏喻

  变化从这几天开始。

  我再次从梦中醒来,还在抖的手正被他抓着不让动弹。是个噩梦。

  “又梦到他了?”沐川看着我问。

  我点头,这些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Shark那张刀疤脸总把我从甜梦拉进一场噩梦。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无畏的,可真的面对死亡,面对我给予别人的死亡时,我和世间众多渺小的生灵一样,有着相同的恐惧。

  我光着身子起chuáng下地,走到桌旁拿起水壶倒水。倒了一半我停住,拿起装了一半透明液体的杯子,我对身后的他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想出去走走。”他说好。

  那天的天气的确不错,纽约城下了一场大雪。皑皑白色覆盖下的城市,街上行走的每个路人看上去都如一的纯洁gān净,坐在医院室内的我却觉得自己那么的不可救赎。

  “按理说你这个年纪,亨汀顿舞蹈症这么早发病的几率还是比较小的,但不排除收到刺激后的提早病发。”

  刺激?杀人算刺激吗?我笑。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总觉得这几天手开始无意识的微颤,还有今早那杯倒了一半的水。

  “知道了,谢谢你。”我和金头发的医生鞠躬道谢,出门后看了眼他派来跟着我的小弟。

  也许是时候了。

  沐川

  我当时正在看那本《论曲线经济在金融市场的抛线运用》。女人推门走到我面前,直接抽走我手里的书,“什么曲线,有我的好看吗!”她竖起眼睛。

  女人一直不信我看的懂这种书,其实她不知道,我可是哈佛商学院的正装本科外加MBA毕业。中国的那个小个子伟人不是说过“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吗,混黑的也一样,只有拳头却没脑子的就只能做有今天没明天的傻子。我不想做没明天的傻子,因为我的明天打算花在和女人风流上。

  “没有。”我边答,边重新拿回了书,“还差两页。”这本书我看了一个星期,有史以来看最慢的一本书。

  女人不乐意,直接爬上我的腿,窝在我怀里抗议着不要我看,可她不知道,抱着她看书的感觉是最好的。

  亲亲她发顶,我把书翻到刚刚那页。

  脑子里想事qíng的关系,最后两页看完时,女人已经有些昏昏yù睡了。我放下书,把她的腰托起来放在我腿上,探进她的腰,“的确没你的好看。”

  就算从半梦半醒中开始,女人也很快就进入了状况,她两手绕上我的脖子,随着我每一次探入顶起,她都配合的收紧抓住自己。我熟悉她每一道褶皱就像她知道怎样让我兴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