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熄灯了,睡觉了,真相才迅速的揭开了。
乔然和言楚尽管过去种种,但毕竟现在结婚了,乔然的心结就算没全解开也是结半留半,俩人新婚,到了晚上,躺在一张chuáng上,难免要做些运动。
他们睡的是乔然那张小chuáng,一米四宽的小木chuáng倒是结实,上面人再怎么活动,chuáng也不会响。
在姨妈家,乔然本不想造次,谁知往chuáng上一趟,某人就自动自觉的抱着她开始作业。
乔然咬着唇,压抑着不要自己出声,可某人就像虫子一样,在身上动来动去,没一会儿就把她所有的yù望勾引出来了。
闹了半天,好容易硬硬顶了要进去时,安静的夜色中从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悠悠的声音:“对妻子不忠的男人活该一辈子不举……”
乔然正准备接纳他,谁想到这话一出,男人抖抖的竟没进来。
“是姨妈吗?”贴着他耳边,乔然小声问。
黑暗中言楚无声的点点头。
两人匍匐着半天没敢动作。
二十多分钟里,除了刚刚那一声,就像没任何事qíng发生一样,万籁俱寂。
yù望再次死灰复燃,经过时间的沉淀,男人的yù念更qiáng了,他手支在女人上方,荷枪实弹,时刻准备着下一刻。
就在这时,今晚第二个悠悠的声音传来:“敢抛弃妻子的男人,我扎小人也把他扎成活太监。”
yù望在针刺面前再次偃旗息鼓,言楚在她耳边的呼吸热热的,也无奈的。
“姨夫是理喻,姨妈直接兵谏了……”
又是静默的半小时过去,男人的yù望一旦来了就很难退却,然后这次言楚却先那个声音说了话,“要是再对不起老婆,就活该我每次那时候都被打断!”
说完,也不待门外有什么回应,他直接身子沉了下去。
和长辈说话也没个分寸。乔然陷入汪洋前对言楚说的最后一句话。
折腾了一夜,清早,乔然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的。
言楚搂着乔然不让她接,可那边电话迟迟就是不挂。
最后没辙,言楚咒骂一声“奶奶的”,把电话递给了乔然。
大清早的电话,悲事总多过喜事,只是乔然不知道她听到的这个悲事是该悲还是该喜――季青青的哥哥季宏旺手指头被剁下来三根,目前正在医院里包扎。打电话的是季青青,同样,她的口气乔然也听不出悲喜。
☆、29 莫衷一是(2)
乔然一直不明白,人要经历怎样的恐惧,才能表现出季宏旺当时的表qíng。
三分疼痛、三分咬牙切齿,三分对刚刚发生事件的心有余悸,再加上一分连他自己都说不出的不明就里,乔然眼前的季宏旺给她的就是这样一份比达芬奇密码还难解的脸部组图。
“青青,他怎么的也是你亲哥,你咋能见死不救呢?”季青青的婶子,一个身穿大花袄的农村妇女拿袖子边抹着眼泪边对季青青埋怨。
青青手腕上的纱布今天刚拆,此时她一身常服站在那里,和正常人无异。
季青青笑笑的看了刚进门的乔然一眼,说了句,“我管他的死活,谁管我的死活了?”
世界上万事莫大于亲qíng,但似乎有人忘了,亲qíng的量度也有被磨光的那天。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季大婶有些不乐意。
“青青,你明明说过会有人帮我解决的,就这么个解决法?嗷,大夫我这手指头真接不回去了?”季宏旺满脑袋都是汗的对给他做处理的大夫说。
“嗯。”李大夫眼皮抬都没抬一下,心想难怪言大夫要特别和他打声招呼,一看这人就不是什么好想与的善类。“你来的太晚,接口处基本已经坏死了,我给你做了创面处理,一会儿要护士带你去打瓶消炎的吊针。”
“就这么就完了?”季宏旺哭的稀里哗啦。
“不然你想怎么样,我拉把椅子在这儿陪你聊会儿?来的太晚了,我们也无能为力。”末了,小李大夫还是拍了拍季宏旺的肩,算作安慰。
医患关系就是这样,救死扶伤时,他们是天使是菩萨,无能为力时,就变成了见死不救,束手旁观的人。见惯这种场面的医生对季宏旺既绝望又恨毒的眼神表示一笑置之,起身出了房间。
经过门口时,刚刚出去不知道gān什么的言楚和他擦肩而过,相互间点下头,言楚进了屋。“一会儿护士过来带他去挂水,你们要不要先回去?”碍着乔然,对这个给过他不好印象的季青青,言楚也做的还算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