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打扰你半夜辛苦‘工作’,锅子,我有事找你帮忙。”他听着耳边兄弟压抑的粗-喘,转了转手边的钥匙扣,用力压抑嘴边的笑。
“抱歉?”单景川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按着身下人的肩膀,“半夜两点半打电话来,就算告诉我是你要入棺了我也不会过来帮忙的。”
“帮我找个人。”他一下子打断他,不管他听没听,目光收了起来,“我等会让人把资料发你手机上,明天务必给我消息。”
那边停了几秒没动静,陈渊衫耳朵里还是没有错过那之间拖长声的轻叫。
单景川这时从chuáng上翻了下来,单手把已经昏过去的人抱在怀里往卫生间走,铁青着脸,“陈渊衫你这个人真的是,几日不见,一如往贱。”
“单景川,你也应该让你们家小朋友好好教教你什么是知恩图报,当时我记得某个人把S市都要翻过来了最后还不是我帮你在日本找到的人,怎么?快要成新郎官了就过河拆桥了?”
单景川停顿了一会,翻了个白眼,“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你应该认识,严家的小姐。”
单景川把顾翎颜轻轻放进浴缸,调了水温往浴缸里放水,听到那个名字转了转目光,“陈渊衫,此一时彼一时,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陈渊衫淡笑了笑挂了电话,心里知道他是答应了肯定会以最快速度办好,以S市的警局副局长的手腕,找个大不了就这几个地方跑的人,还会找不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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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警局副局长单景川同学虽然被人扰了半夜辛勤劳作,但是办事还是效率极高的,第二天陈渊衫就照他那里确切的消息来到了G镇。
于是自以为落跑得天衣无fèng的严小同学就在来G镇的第四天看到了陈大总裁,还第一句话就被毫不留qíng地指了矫qíng。
“我靠你才矫qíng呢,混蛋!”她朝那瞬间吸引了来往游人往身边增加了一倍的数量的人瞪大了眼睛,一甩袖子就往前走去。
陈渊衫不急不缓地跟在她身后,看着这活蹦乱踢的小女人的背影,提着两天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陈渊衫长期在东京驻守,从未来过G镇。这次为了找她,还是第一次来。
G镇宁静的氛围他第一眼看到也算是能入眼,所以也没急着开口让她回去,直接在她入住的旅店加了间在她隔壁的房间住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街上的摊子都摆了出来,严沁萱又是从街头开始,一路沿着粉蒸烤竹ròu、亲年糕、小笼……扫dàng到街道尾。
最后提着一串桂花丸子实在是塞不下去的时候,她转过身看身后一直跟在她身后浅尝几口小吃的人,朝他伸出了手里的丸子。
“陈渊衫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秀气啊,吃那么少,你身上这些肌ròu哪里来的啊。”
她本是想让他伸手接过她手上的丸子,哪里料到他竟然就微低下头,直接就着她的手咬过了丸子。
她轻轻瞟了那气定神闲的人一眼,微微红了脸。
他就这样跟着她一路过来,看她吃、看她笑、帮她买,没有一丝不耐烦,有时她转过头,还会看到他温柔注视她的目光。
江南烟雨里,这人在用心陪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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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沁萱其实这次来G镇还有一个愿望,就是想找这里一户姓吴的专门做绸裙的人家。
每次来G镇,吴氏不是关门大吉改制裙子,就是排队的人就已经多得让她叹为观止。
那时候S市当红明星栗歆就是着了这吴氏的量身定做的蓝白绸裙出席戛纳电影节,艳惊四座。此后吴氏的名气更是大响,每天络绎不绝的人求上门,还有人愿意专门聘请吴氏去城里开店。
可人吴氏做裙子本就不是纯粹为了金钱上的利益,每天求上门的人里也只挑上几件jīng挑细选来做,更不要说为了名气把店搬出这如画之镇。
陈渊衫陪着严沁萱去的时候,已经快晚上的时候了,吴氏又是门庭紧闭,气得严沁萱差点抓狂一脚踢上门去,这时陈渊衫看了看四周,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示意她跟着他走。
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七拐八拐走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这样顺着小小的胡同走到了吴氏的后门。
她看着轻开着一条fèng的后门,简直要对着身边这绝对是造物主失手留下的天作之人给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