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的qiáng弱根本不是用武力来衡量的,他们不敢反抗你只不过是因为你只会用bào力的手段,他们根本不是从心底里真正敬服你。”她靠在柜子边,脸色苍白地看着肖潘,眼神中带着丝怜悯。
他被她用这种眼神看着有些恼火,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眯了眯眼睛对她说,“用这种做作的手段来获得别人的敬服有什么用?啊?我爸当年一直以被每个属下都深深敬佩而自豪,可是最后呢?”
说到这里,他一直偏yīn柔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尖利刺耳,“最后,他是被属下出卖、那些人联手帮陈渊衫里应外合端了工厂,最后他自己惨死在陈渊衫枪下的。”
“对láng心狗肺的人来说,有什么比得过武力上的征服?”他将手上的刀一甩狠狠置在地上,厉声对站在一边的女佣道,“带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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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衫到达美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他从连夜调派的私人直升机上下来,以闫江为代表的一众人早已经等在一边。
“陈少,预计肯定是在东海岸这里的方向,但是我们在西海岸也布置了人手,到时候哪里有消息立马就会有人支援,武器库充足、人员充足、全部已经按照您的部署准备好了。”闫江跟在陈渊衫身边恭敬地道。
“嗯。”陈渊衫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平时的半分好脾气和淡然,他脸色铁青地走到车门前,“到的那天把整个港口的人撤gān净,告诉那帮美国佬警察不要靠近半步,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伸出手面无表qíng地拉了车把好几下、车门竟然纹丝不动。
“陈……陈少,您拉的是司机的车门,您是想让他下来还是什么?”站在一边的闫江有些站不住了,一众黑衣属下也都面面相窥。
陈渊衫这个时候好像才稍稍回过神来,板着脸朝后退了几步坐进后座,闫江松了一口气,连忙跟着坐进前座。
车里的气氛依旧是很凝重,闫江如坐针毡地坐在前座,半响才听到后面陈渊衫的轻叹,“老闫,让你见笑了。”
闫江连忙回过头朝他摆手,陈渊衫单手支着下巴靠在车门边目光放得很深,“老闫,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懊悔我之前对肖潘的留qíng。”
陈渊衫的话听在闫江耳里也是声声冷厉,他心中也是明白这次陈渊衫是绝对不会再给肖潘留任何qíng面,十年的帐算不算得清楚就在这一次。
谁叫肖潘动谁不好,偏偏要去动陈渊衫看的比自己命还重要的人。
…
严沁萱呆在自己船舱的时候,从来都是不吵不闹、不提任何要求,只是让女佣去准备了笔和本子。
她对女佣的态度也很温和,自己被囚禁到这种地方来也没有任何的迁怒,所以女佣知道她怀有身孕总会偷偷让厨房准备些对胎儿有益的食品,对她照顾得也很周全,孕吐的qíng况渐渐好转了点。
狭小的船舱里无论外面是风和日丽还是雷雨jiāo加都不受影响,严沁萱靠在垫子上几乎一直都在发呆,这个房间里没有电视机、没有一切通讯设备,她只知道这已经是第七天了,远远终于可以望见一丝陆地的轮廓。
肖潘来的时候她正在本子上写着东西,“你在写什么?听女佣说你天天在写东西。”他走路连脚步声到没有,严沁萱被他吓得毛骨悚然,自发地往里缩了缩,没有回他话。
肖潘从来都没有什么耐心,一把就把她手上的本子夺了下来,上下扫了几眼问,“你在写日记?”
严沁萱没好气地把本子扯回来合上,“关你什么事。”
他被她这样顶撞竟然没有生气,只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她,“我发现你这女人简直已经不是一般的矫qíng了,现在这种时候倒还有心qíng写日记?”
她把本子放到一边,“要么你让我gān嘛?跳海还是上吊?死到临头的人最后几天的日子也得好好过。”
肖潘打量了她半响,勾了勾嘴角,“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就不怕死么?”
严沁萱看着他的眼睛说,“怎么不怕?可是怕有用么?你难道不知道孕妇是最不应该经受qíng绪波动的么?我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也要控制自己的qíng绪。”
说完她正色道,“肖潘,你可以把我当作筹码来牵制他,可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我宁愿赔上自己和孩子的xing命,也绝对不会拖累他着了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