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并不是一个拿的起放的下的女人。
曾唯一扭头盯着红豆手上的针线看了好一会儿,目光从原本的涣散到如炬,忽而自己傻bī地笑了起来,对红豆说:“红豆,其实我觉得这个讨好男人的方法最适合男方很喜欢你的qíng况下。”
红豆抬眼看向曾唯一,但见曾唯一那狡黠的眸子里闪出一丝jīng光,“我得宠宠纪齐宣,适当给他点甜头。”她朝红豆靠近一步,红豆立即guī缩到角落里,可怜兮兮地看着曾唯一那气势如láng般的靠近。
“你说我老公适合什么颜色?”
“黑色。”
“那对于新手而言好织一点?”
“围巾。”
“大概要织多久?”
“看悟xing。”
“嗯,我这么聪明,应该一天就能搞定了。”
“……”真是自知之明有些过了……虽然红豆已经习惯了……女人心满意足地提着包装好的袋子,挽起林穆森的手臂,嬉笑地朝曾唯一这边挥手道别。曾唯一微微一笑,算是礼貌回应。林穆森那双曾经似水的眸子如今却深潭不见底,他依旧那样认真看她,但她知道里面并没有当初的温柔和làng漫。
她不想窥探,所以,她索xing不看,不想。曾经毕竟是曾经,而且还是不快乐的曾经,没有必要再想那么多了。
林穆森走后不久,曾唯一便拉红豆去买毛线做最简单的围巾。这也是大小姐第一次去夜市,逛夜市。
她的生活拘泥于高档餐厅,豪华大餐,奢侈品装饰。夜市不一样,都是些便宜却实用的不起眼东西。曾唯一刚开始并不十分愿意来此,主要是她要给纪齐宣买高档的兔毛线,怎么可以去那些不上档次的地摊上买毛线?然而红豆一再确认地说,毛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礼物的本身。
红豆的一再坚持,她也只好依顺了。万万料不到的是,红豆带她吃路边小摊上的小吃,一旦品尝就yù罢不得。她本就是个好吃的女人,简直就是一吃烧烤,误终身。那天晚上,她几乎就蹲点在烧烤炉旁边,一串没一串的吃,连着买毛线的记忆也被“好吃就多吃点”给忘记了。
要不是红豆拖着她走,夜市不会散场,她可以直接吃到天亮也说不定。
地摊上的毛线几乎大同小异。本来曾唯一是问完价,拿了毛线直接走人,偏偏红豆拽着她,跟那位摊主讨价还价,不讨出了名堂,绝对不能jiāo易成功。
最后以原价的百分之四十成绩,惊愕了曾唯一的下巴。
“唯一姐,夜市不是百货明码标价,他们都是乱出钱的,不能就这么被人坑了。”
曾唯一表示懂得,点头。她这人对钱很随xing,所以……在温哥华她工资不算底层工资,而她却一毛钱也存不住,比月光还要月光,有时候为了节约钱,跟曾乾吃了半个月的泡面,那段艰难日子,她有过心血来cháo的把钱当一回事。自从做了纪太太,她又恢复了挥金如土的习惯。
这是她的习惯,但比以前好了许多,不再脑残的“仙女撒钱”,不过使用起来,还是“挥金如土”。红豆今天的讨价还价,倒是把她泯灭的节约钱,爱惜钱的残念呼唤了出来,很理解红豆,并且支持她。
那天晚上,曾唯一为了速学围巾织法,直接跟红豆开|房,一夜未归……其中单单给纪齐宣发了条短信。短信内容是:
——亲爱的,今晚跟别人开|房不归,让你独守空房实为难过,下次一定补上。
这条短信,显然会让纪齐宣炸毛的,曾唯一也乐呵呵地等纪齐宣炸毛的电话,她都想好怎么恶搞他了。可不到两分钟来了短信,她满怀激qíng地去看短信:
——跟红豆玩的开心点。
她好一阵错愕,他怎么神通广大的知道她和红豆开|房?
缩在chuáng头另一侧的红豆偷偷地把手机搁在枕头下面,俏皮的吐了下舌头。她不是有意打小报告的,她只是不想被捉jian在chuáng而已。
事实上,曾唯一确实不是太自恋,她的的确确是个接受能力很qiáng的女人,红豆只是教了她不到十分钟,她就可以独立去完成围巾的织造过程。她手也巧,很灵活的把针与线之间的jiāo织穿梭自如。
那天晚上,红豆教完曾唯一便睡下,第二天醒来,奇迹般的发现曾唯一依旧保持她睡前的姿势,眼睛依旧还是那样聚jīng会神地去注视手中穿梭的针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