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齐宣看了下后视镜,慈爱地笑道:“嗯?”
“妈咪想亲你,一直不敢。”
“……”曾唯一目瞪口呆,她哪里表现的她很想亲他?她只是想起某些往事,来感慨一下物是人非罢了。她转头怒瞪乱说话的曾乾,佯装生气地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妈咪,你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曾唯一忽而血液高涨,怕纪齐宣误会,顿时紧张起来,那脸就腾腾的火速红了,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染了一层红,那个红光满面啊。
偏巧纪齐宣用余光扫了过来,见到曾唯一果真成了猴子屁股脸,一阵错愕,随后轻轻地“扑哧”了一下。他笑的很浅,是那种很随意很恬静地笑。这是曾唯一第一次那么认真的看他,她竟然不知道他嘴角边上有浅浅的小酒窝,不深不浅,刚刚好的那种深度,倒有一丝孩子气。
曾唯一看呆了,这下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脸红。她从未见过平时不苟言笑的面瘫,那种恬静的笑,竟然那么好看。曾唯一过后很想打自己嘴巴子,都这么老大不小,居然还会犯花痴,她真觉得丢脸。
由于迪士尼太大,而时间又紧凑,只能很小的选玩一个范围。曾唯一对迪士尼乐园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纪齐宣也没表现出有多大兴趣,独独曾乾的嘴裂开了话,瞪着他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四周环视。
一家三口走在美国小镇大街上,曾乾在前,纪齐宣和曾唯一紧随其后,就像两个尽职的保镖。曾唯一踩着她如高跷的高跟鞋在红砖小路上发出“蹬蹬”的巨响。不少路人忍不住侧目看去,好似她是外星人。
这是以往不同的回头率,曾唯一察觉到了。她谨慎地问纪齐宣,“我哪里不对劲吗?”
纪齐宣轻描淡写地说:“一般出来游玩的人,很少穿你这么高的高跟鞋。”他顺便瞄了一眼曾唯一的鞋子。曾唯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撇了下嘴,“那是他们不知道我穿高跟鞋的厉害。”
她十三岁开始穿高跟鞋,十六岁可以穿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跑步,她穿高跟鞋,与穿平底鞋无疑。
纪齐宣反驳一句:“刚穿是这样,到后来就难说了。”
曾唯一怒瞪他一眼,这男人就喜欢说风凉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偏要蹁跹起舞地穿着高跟鞋给他看看,让他见识见识高跟鞋女王的厉害。
“妈咪,那里排了好长的队伍哦。”曾乾忽而转身,指着前方类似酒店的地方。
曾唯一皱着眉头想这是什么酒店,居然人气这么火爆?难不成有明星?抑或者有这家酒店有什么好吃的?曾唯一忍不住嘀咕:“没看出什么特别啊。”
纪齐宣淡淡扫了苦思冥想的曾唯一一眼,越过她,上前拉着曾乾的手说:“那是大街诡异酒店,是鬼屋哦。”
本来按照一般孩子都会吓的失声尖叫,不愿意去,可曾乾这只崽子就是个怪胎,偏偏更加兴奋了,对曾唯一囔囔,“妈咪,我们去玩。”
“不去。”曾唯一当机立断的拒绝,没有一丝犹豫,顺便问了下纪齐宣,“你又没来过,你怎么知道那是鬼屋?”。
纪齐宣对她这个问题不予理会,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而另一边的曾乾,他的整个小脸跨了下来,扁着小嘴,用那小狗的表qíng,无不委屈地看向纪齐宣。纪齐宣说:“爹地带你去。”
“不了。”曾乾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吧嗒吧嗒地走到曾唯一面前,牵起曾唯一的手,一副可怜至极的样子。曾唯一对于儿子这德行,一忍再忍。这只崽子在演戏!他明明知道她对鬼神论的心里承受能力相当低,居然还装委屈让她去鬼屋?这小子,不知道安着什么心。
曾唯一忽然对纪齐宣灿烂一笑,“乾乾要嘘嘘,我带他去厕所。”
曾乾立即跳离曾唯一三丈尺,拼命摇头,“我没有。”
“走啦。”曾唯一咬牙切齿地拧着曾乾往厕所那儿走。曾乾不住的回头,像他爹地求救,偏偏纪齐宣在含笑目送他俩。
悲剧,他要英勇就义了。
纪齐宣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边,他怎么不知道曾唯一带曾乾去上厕所是gān嘛呢?他比曾乾更了解曾唯一,曾经的他,为了抱得美人归,约会时,常常带曾唯一去看电影,看的不是爱qíng片,而是惊悚片。当晚的她,就只会缩在自己的怀里,啃着他的手臂骂他,可他却总是乐此不疲。他就是想抱着她睡而已,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