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乾见妈咪就这么飘走了,撇了下嘴。他就知道她妈咪怕累的要死。纪齐宣扯了下自己的领子,略放松些,然后蹲下身子,与曾乾平视,“爹地帮你洗澡?”
“爹地,我长大了。”曾乾显然是在一口回绝。纪齐宣也没觉得什么,而是很居家的从包里掏出换洗衣服给曾乾,“去浴室里洗个澡吧。”
曾乾瞪着一双大眼睛,“爹地,我今晚和你们睡?”
“你也可以考虑只跟我睡。”纪齐宣本来不想敲门,想另开一套房,但觉得这样太过见外,只好先来敲门,结果没睡相的曾唯一果然给了他一个惊喜。他很难想象,若敲门的不是他,是男服务员,那又是怎样的光景?
“爹地不可以和妈咪分chuáng睡,电视上说这是分居。”
纪齐宣扶额,无可奈何地说:“那今晚我们三人睡。”
“爹地,这是不可以的。若我跟爹地妈咪睡在一张chuáng上,这叫第三者。”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第三者的诠释是这么个意思,他都不知道,这些“分居”“第三者”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他忍不住问起,曾乾睁着他乌黑乌黑的黑珍珠般双瞳,一副天真烂漫地说:“陪妈咪看台湾苦qíng剧知道的呀!妈咪一打开电视,必看的呀。”
这点纪齐宣颇有感触,早在他和曾唯一生活的那时起,他就深刻了解到她是一位钟qíng于台湾苦qíng剧的女人,每天晚上八点半守护在电视剧旁,一定让自己哭的稀里哗啦,才会心满意足地去睡觉。她就喜欢没事找nüè,不nüè她就不慡,他很难理解。只是未料,都这么多年了,不再是充满幻想和刺激的少女,怎么还会喜欢看这种电视剧?他不甚理解。
“爹地,你帮我开另一个房。”
纪齐宣蹙眉,几乎是立即拒绝,“不行。”他很难说服自己,让一个最多六岁的孩子单独开房一夜。曾乾扁着小嘴,“那你去睡觉吧,我在沙发上睡。”
纪齐宣哭笑不得,“里面的chuáng很大,三个人睡够了。”
“不要,乾乾经常受到妈妈的教诲,绝对不能当第三者,要坚守自己的原则。”
纪齐宣只能无奈,小孩子的扭劲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过来,更何况脾气有点像曾唯一的儿子?他只能摸摸他的头,顺着他了。
纪齐宣说:“晚上要是觉得睡的不舒服,直接进里屋睡觉就行了。”
“嗯,好的。”曾乾坐在沙发上,自己脱掉衣服,换上换洗衣服,便躺下准备睡觉,他朝纪齐宣笑了笑:“我就不洗澡了,不要打扰妈咪睡觉,爹地,你也要轻一点哦,要是影响妈咪睡觉,她有黑眼圈了,会瞪你一天的。”看来曾乾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以致现在有了很好的“自觉xing”。
“好。”纪齐宣揉了几下曾乾的头发便小心翼翼地开门进里卧。他确实是在避免一些琐碎的噪音,洗澡也只是淋浴几分钟便出来了。他并未着急的上chuáng,而是走至窗台,对着深蓝的天空中高挂起的月亮点了一只烟,那自唇边氤氲开的蓝烟如涌进风xué朝着一个方向再次进入纪齐宣的鼻关里,再次吐纳,却只有寥寥无几的烟了。这种吸烟方式很伤肺,一般纪齐宣不会这么抽,他只是很偶尔地会抽上几次,在心qíng比较烦乱的时候。
他随意睹了一眼旁边茶几上放着的数码相机,他弯下腰拾了起来,打开开关,看了几眼照片。那里有5张“猛女qiáng吻”照,因为是连续拍,扑捉到了两人的jīng髓表qíng。
他静静地凝视那一组照片,眼眸是深不见底,任谁也窥探不出他内心的想法。不过最终,他还是关了相机,掐灭手中的烟蒂,扔在烟灰缸里,临风肃立地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再朝chuáng边走去。
曾唯一的睡相是美丽的,即使不老实,但每次的变化动作,都带着女人的小xing感。她的五官无死角,无论哪个角度,展现出来的都是绝代风华的容颜,此时的她弓形蜷缩在chuáng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恬静地睡着。松垮的睡衣微微滑下一点,露出她jī蛋白一样白嫩的香肩,由于她抱着被子,一腿高高跨在被子之上,修长白皙的大腿宛如一笔勾勒出来,那样流畅的让人心动。
她其实并不会勾引人,往往那些风尘女子闪现出来的妩媚和妖艳在她身上反而有些娇柔做作。她一直小看了她平时不小心的一个小动作,时而灵动可爱,时而xing感妩媚,时而风qíng万种,这样的百变,是让人yù罢不能的,纪齐宣有时总会无法克制住自己,一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