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唯一原本想把他就地正法了,不过不消一会儿,她脑子转的快,觉得这是纪齐宣的激将法!他明明对她毫无抵抗力,每次都无法自拔,现在倒好,居然说她不行?谁会相信?笨蛋才相信。她不是笨蛋,所以她不信。为了反他一军,她故意无谓地笑道:“老公买吧,买了你先看,当你觉得受益匪浅的时候,再转给我看了。这文很辣的,小心身体哦。”
她的潜台词不过就是,他也该学学,他也不行。劝告他不要以静制动,心痒难耐。
纪齐宣失声笑起,很有意思地看向曾唯一,“不是有你解渴吗?不怕。”
“讨厌。”曾唯一这两个字绝对不是娇滴滴地嗔怪,而是确确实实地粗口吼起,脸上一脸的怒气。即使她表现的如此,任谁看上一眼,还是让人毫无畏惧之色。她本身就是一张毫无威信的脸。
纪齐宣不以为然,话锋转移,表明此次来的目的,“等你出院了,去见老头,他想见你。”
曾唯一的脸一下子平静下来,面无表qíng地毫不留qíng拒绝,“不去。”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曾唯一一下子闷了下去,她确实不能再躲避了,既然她打算和纪齐宣好好的过,就应该去见长辈,这是作为小辈理所应当的事。只是碍于她的心里障碍,怕自己又做错什么,而无法朝这个方向迈出一步。她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
纪齐宣就她旁边,坐在chuáng上,身子俯压下,手抵在曾唯一枕着的枕头上,脸与她对齐,“你这次事故,老头可吓的不轻,不许再任xing了。”
曾唯一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纪齐宣,他那炯炯有神的漆黑眸子顿时让曾唯一心旷神怡,纪齐宣虽有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眸子却是罕见的漆黑。深刻的五官立体地展现在她的瞳孔里,那是一个jīng致的艺术品。曾唯一把眼珠子移到他的xing感的嘴唇,心狠狠悸动一番,身子微微起了些,想靠过去。不想,纪齐宣笑着把头远离她一些。
“去不去?”他笑地很得逞,薄薄地嘴唇微微歪起,似笑非笑。
曾唯一怨恨地看着他。这个男人越来越聪明了,知道她贪恋他的“美色”以此来要挟,而她个xing就是一腔热血谁也挡不了。
“去。”曾唯一坚定地朝纪齐宣点头。
纪齐宣满意地笑起,不等曾唯一进攻,自己送上门。他浅啄轻舔,曾唯一有些来不及享受美人恩,瞪着大眼望着纪齐宣那轻闭下眼睫毛微微颤,平时紧缩的眉头此时平坦。他虽是个男人,又是个不注重保养的男人,然而他的皮肤很好,带着白种人的白皙细腻。
曾唯一开始回吻他,高攀起手,圈在他的脖子上,满腔的热qíng皆为眼前的美色所动容。
“咳咳……”正在两人激烈缠绵之际,一声很不和谐的声音从门口处响起。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齐头看去,只见护士小姐正在尴尬地站在门口,手上拿着吊瓶。
现在是曾唯一打吊瓶的时候了……
***
其实曾唯一那会儿还没出院,但身体康复差不多了,便跟着纪齐宣去见老头子。经上次车祸事故,纪齐宣宣布她以后不可以开车。曾唯一哪能依,最后经过长达一夜的谈判,贿赂纪齐宣,才得到伸冤的机会,得到一丝丝减刑机会。
禁止开车半年,在此半年期间,纪齐宣担任曾唯一的司机,特殊原因不能来,也要派个司机过来,要不她就借车自己飙车回去,这是赤|luǒ|luǒ的拿自己的生命危险去要挟别人。
当然,这样的要挟,只有对纪齐宣发挥作用。
纪老头虽然还是公司的挂名董事长,但公司的大大小小事项已经全权jiāo给纪齐宣打理了。纪老头是老来得子,纪齐宣不过二十九岁,但纪老头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了,身体不是很好,有心脏病,救心丸不离身。
曾唯一在进纪家大门之前,不断地对自己做心理暗示,觉得要忍耐,无论怎样,不能顶撞长辈的话,不能再鲁莽说没大脑的话。
更重要的一点,她要向纪老头保证,不会让纪齐宣再伤心了。
其实说到底,也是在对自己保证,她不应该看的最远的地方,去渴望远方的幻境,而应珍惜护住眼睛的睫毛。到哪里找像纪齐宣一样对她好的人?
虽然不保证自己是否在爱他,但她由衷的希望自己不要再让他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