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唯一便不再说话,过去的事便过去吧,她不会再是以前的曾唯一,而林穆森也不会是以前的林穆森,什么都变了,再也回不去。
林穆森的车停在曾唯一现住的楼下。林穆森对这个区的屋村不熟悉,当见到这样的住宿条件,他不禁蹙眉,“一一,我那有一套空房,在浅水湾,你搬过去住吧。”
“不了,受之有愧。”曾唯一朝他一笑,准备下车。
林穆森yù言又止,眼睁睁看着曾唯一上楼。此时正值夏季,整栋楼弥漫着腐木的腐朽味,年代久远。他凝视着曾唯一纤细的背影,一阵恍惚。
曾唯一上楼时,见到隔壁一对夫妇正依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那辆白色法拉利,女人说:“长的漂亮就是好,可以被有钱人泡。”
男人拍拍胸脯,“幸亏你长的不漂亮。”
女人一脚揣了过去,“滚。”
在家门口,曾乾把门开了一条小fèng,用他的那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看着门外,见曾唯一回来,才大敞门,双手抱胸,一副管家婆的模样撅着嘴,“十一点半了,妈咪。”
“没办法嘛。”曾唯一做出无辜样。
曾乾努了努嘴,她便顺着他的嘴唇方向看去,是洗脸盆。曾乾说:“给你留的水洗脸。今天停水了。”
曾唯一便一口亲了上去,“还是儿子疼我,么么。”
“哎呀,我不要吃口红。”曾乾一掌劈开曾唯一的侵犯。
“被我这样的美女亲吻,是你荣幸,来嘛!”
“不要。”
整栋楼的灯光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然后响起了谩骂声。群居生活,可不能小打小闹哦,会吵到邻居的。这是屋村生活守则之一。
chapter.4
“一一是我们的小心肝,小公主。”
“我知道爹地最疼我了,我什么要求爹地都会答应对吧?”
“当然当然,你是爹地的命根子。”
“我喜欢林穆森,我要他。”
……
“林穆森,你不爱我吗?”
“一一,我和你不可能。”
“为什么?”
“我们不可能的,忘记我吧。”
……
“纪齐宣,我们解除婚约吧。”
“我不同意。”
“我们不可能,你知道吗?我不爱你,我爱的是林穆森。”
……
曾唯一蓦然惊醒,她乌黑清澈的眼珠静止不动的盯着天花板看,心口一阵绞痛。她曾经的骄傲被林穆森那样践踏,不爱的理由只是一味的不可能,她如何能信服?她用她的倔qiáng接受了另一份她根本就作茧自缚的婚姻,到头来她又得到了什么?她忽而背脊发凉,忍不住翻了个身,未料把红豆惊醒了。
“怎么了?唯一姐。”
曾唯一忽而柔弱的缩在红豆软绵绵的怀里,嘴唇抿的很紧,泪水潸然而下,她坚持六年的眼泪终于哭了出来。红豆拍拍她的背,才发现她一身的汗。红豆叹息道:“唯一姐,看开点,人生总有过不去的坎,忍一忍就挨过去了。你看看我,有了肥胖症还是照样面对人生,你这么漂亮又有那么聪明的儿子,会幸福的。”
“我不难过,我就是有点点压抑。”曾唯一立即抹了抹自己的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
红豆拍拍她的后背,似在无声的安慰。她是该压抑的,曾经的那层身份是她的阶梯,阶梯没了,一下子仰望曾经的伙伴,自尊心那么qiáng的她,是接受不了的。
早晨起来,曾唯一是被曾乾qiáng迫拉醒的。回来已经两个星期,曾唯一的生物钟还没调整过来,常常日晒三竿还在呼呼大睡,每次都是被那不孝子给qiáng迫拉起来。
“妈咪,你不是跟我说今天带我去学校面试的吗?”
此话一出,曾唯一才恍然大悟,看下时钟,见已经快到八点,立即蹦下chuáng,自己梳洗一番,便拉着无奈的曾乾出门。
坐在出租车上,曾唯一那要命的爱美又犯了,开始简略的打扮起来,一会儿抹粉一会儿涂唇膏。曾乾见她忙一直没歇着,不禁翻个白眼,重重叹了口气,自个望着窗外了。
曾唯一化完luǒ妆以后,便开始正常起来,先看时间,然后瞎紧张地自言自语嘀咕,“天啊,迟到半个小时,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