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述情深_作者:锦竹(122)

  “要是只若如初见,你我便无事经历这些风风雨雨,静候相遇之时,那短暂的心灵抨击。”他简单一笑,复而在她额前浅浅落下一吻,“明月,以后记得在面临灾难之时,想想你还有一个我,永远不要再我之前闭上眼睛。”

  明月觉得,此时的容若有心事,而且与她有关,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熬夜码字码完了,实在困得不行了,此文大规模的转折,连我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能完结了~大概25W之前能完结吧,汗死,我写不了长文,实在没耐心,也许等我写多了,便好了~嘻嘻正文 优昙梦一场

  明月她其实要的不多,只要在在她这一生中,能与容若相亲相爱即可,不奢求轰轰烈烈,只求平平淡淡。然,她一直忽略了她嫁与容若已多时,一直忘却了容若身为满族贵族,一直轻视了自己没有靠山,便失去了许多的尊重。如今加上自己的毁容,全然不知,有许许多多的事,在悄无声息的改变着。

  她养伤养了半年,脸上虽已没有腐ròu,却留下深深浅浅的疤痕,原本姿色尚好的她,只能与无盐挂钩。虽容若从未嫌弃过自己,依旧爱护她,好生的照料着她的衣食起居。京城里也传出佳话,道容若有qíng有义。她确实体会到了他的温柔,只是他太过于温柔,反而让她读不懂他平时偶尔闪躲的眼神。她想,总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日,她本想唤前雨搬来绣架,继续苦练自己的绣活。手方碰到绣针,觉罗夫人的随身侍女便来传话,说是找她有事。明月一不留神,绣针戳破手指,见冒出的红色血珠,竟愣了神。她预感不是好事。

  果然,从她进门看见觉罗和蔼的目光中隐晦的深意,便知,不对。

  “明月,脸上的伤可是好了许多?”

  “好了许多。”她扯一扯脸上的面纱,有些意趣阑珊。觉罗招呼她坐下,问了一些关于容若平时的一些事,明月也如实回答。

  “冬郎在皇宫当差近两年了。”觉罗夫人忽感慨一番,“你嫁与冬郎近有三年了吧。”

  “是。”明月颔首,心头顿时豁然开朗。

  “时间过得真快啊。”觉罗夫人笑道:“这几日与命妇们谈论冬郎,各个都夸冬郎以后说不定会与他阿玛一样,从侍卫转到文职上。这便是好,你作为冬郎的正妻,平时多督促他。”

  “明月会的。”明月低眉允诺。

  觉罗夫人再道:“难为你了,现在纳兰家就冬郎一个长子,刚出生的弟弟还尚在襁褓,一切希望皆在冬郎身上。冬郎平时忙于公务,你一人在琼楼呆着可是孤独了?”

  明月将惊奇的目光向觉罗夫人望去。觉罗夫人再道:“容若也不小了,许是纳个侧室?”觉罗夫人虽为询问的语气,然眉毛上挑,一种只是提醒的神态。

  “冬郎怎么说?”她自是知,自己的挣扎,是于事无补。

  “自然,父母之命难为,并无其他意见。”

  明月轻轻闭上眼,感到一股心酸自心头涌出,夺了眼眶,里面蓄满了泪水。他一点也不挣扎?他们之间cha足第三人,他可是认为无碍?他是因自己没了容貌而放弃她?还是从头到尾,她所扮演的只是政治上包办的婚姻?她的心不禁沉寂至底,悲凉透彻。以上两种可能,都是对她一种残忍。

  “那么明月便无话可说。”她微微欠身,目光冷然。

  “嗯,”觉罗夫人浅笑,“我早知明月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一定会大度的。冬郎还一直担心你呢。”

  原来他怕她不同意?她难道在他眼中是这般好妒之人?看来他还巴望着另结新欢呢。明月冷笑:“额娘,我此时的心境与阿玛纳妾时,你的心境一般。”

  觉罗夫人一怔,突然一股怒气显露心头,一掌拍想案桌,站了起来,“放肆。”

  明月立即跪下道:“额娘,我想你会懂,一个女人此时的心境。”

  觉罗夫人幽深地眼神望着明月,注视了她许久,终于叹息地道:“冬郎与他阿玛不一样。”

  不一样?明月轻闭上眼,绝望地想,纳了妾,便是一样了。

  明月那日不知怎么回到琼楼,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去了后院,走到什刹海边,盯着湖水到了痴,她极目望尽湖的另一端。

  她不知自己看了多久,当看到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湖水之后,才有些回神。在她发愣之时,腰际被人揽住,有些紧。她能闻到那人身上的淡淡的兰糙香,那独一无二的味道。明月轻轻闭上眼,依靠在那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