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杀_作者:折火一夏(125)

  罂粟面无表qíng说:“什么优点?很有钱有地位么?”

  景致比更面无表qíng:“是他愿意容纳下所有好坏切,并且心甘qíng愿花大量时间在身上。任何时候叫他去陪逛街时候,他都不会说个不字。自己事有许多他甚至能想在前面。有时候背地里换位思考,觉得有些缺点自己也无法忍受,但他确都能容忍下来,并且照目前来看,在未来段时间内,他都不会以此为怨。就这点来说,已经足够忍耐下他那些以前和现在错误,跟他继续起生活下去。”

  景致说完,想了想,又说:“更何况,还尝试想过商逸跟其他女人在起样子,发现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看不顺眼感觉。既然这样,那就只好委屈下自己,跟他在起。”

  罂粟默然,半晌低声说:“在暗示,即使离开,最后也还是会后悔。不如就这样跟他结婚,是么?”

  景致避而不答:“只提示,这次有主动权。可以走,也可以留。如果对楚行以后对待态度有信心,那么可以客观分析,然后选择出对更有利方面。”

  罂粟抿着唇,握住茶杯动不动。景致单手托腮陪起静坐片刻,忽然半是怀念半是感慨地补充了句:“不过话说回来,上次在楚家把楚行跟商逸起批得体无完肤那次,不可不说还是很痛快。”

  “……”

  三日后,罂粟上山,去了李游缨墓地。

  捧了束花上去,在上面停留了很久。来时天气便是yīn沉,二十分钟后淅淅沥沥开始下雨。罂粟没有带伞,在山下车中等着景致见雨势越来越大,叫个保镖送了把伞上去。远远便看到罂粟在墓碑前动不动站得笔直,浑然不觉已经下雨。

  那保镖叫了好几声“苏璞小姐”,罂粟才有点反应,转过眼来。像是还没从沉思中回过神,停了会儿才接过雨伞,言不发地下了山。

  景致在车中看浑身湿透地跨进车子中,面拿下巴指挥人递给毛巾,面冷不防问了句:“觉得苏璞好听还是罂粟好听?”

  罂粟顿了下,面无表qíng地回道:“景致最好听。”

  景致撑着下巴,闻言嗤笑两声。笑完了,忽然又转口悠悠道:“商逸昨天晚上就到A城去了。”

  罂粟眉目未动,只平静“嗯”了句。反应比景致料想中还要平淡,景致还未开口,罂粟忽然淡淡地说:“刚想起来个问题。”

  “想知道,楚行是具体什么时候知道要报复他。”

  景致眉尾微微挑,罂粟看到,半垂下眼,又说:“……另外,楚行以前对行动知道得太快,仅仅是因为他自己派人跟踪眼线么?如果同样是跟踪,为什么去西南bī疯阿凉事,他又迟迟都不知qíng?”

  景致看着,过了会儿,嘴角忽然扬起微微笑容,不答反问:“这么问,让也想问,对楚行防备得厉害,对年多前跟在年宴上搭话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接受了?”

  罂粟眼中有明显震动,转过脸,半晌才发出声音,然而仍是有些不可置信意味在:“是从那时候就开始?”

  景致审视脸色半晌,才慢慢开口:“楚行那时找到,说那段时间做梦总说梦话,五次里有三次都会提到要报复他意思。他把带去商氏年宴上,让帮忙试探口风。结果第二天在咖啡店里试探出来意思远超他预料。楚行本来以为只不过不想亲近,没想到会恨他。”

  “他那时候只想知道到底恨他到什么地步。最开始帮那些事,只不过是纯粹想帮帮而已。所以,其实他那时候也没想过会有天,他会自己放手让这么顺利就报复他。至少在看来,如果在不知晓这些背后j□j前提下,会对前两天报复结果感到满意。至于去年夏天他为什么又决定改变主意,提供让去楚氏大楼跟着路明学习之类这些更加方便条件让做下去,这些已经不在了解范围内。也没有兴致去弄清楚。”

  罂粟微微睁大双眼,景致语气平淡地说下去:“这些事楚行似乎没准备告诉。连路明他都瞒得滴水不漏。如果自己想不到,按照楚行想法,他应该未来几十年也都不会让知道。”

  尽管有所准备,罂粟仍然回不过神来。望着景致,像是被人死死攥住了喉咙,迟迟未能发出声音。

  直到车子驶入酒店地下停车场,缓缓停下,罂粟仍然定定坐在车中不得动弹。浑身僵硬得厉害,景致连着唤了几遍名字,罂粟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