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杀_作者:折火一夏(46)

  这个时间的大楼里已经静悄悄,整个顶层就只有她办公室内的这一盏灯还是亮着的。罂粟又累又饿地下楼,开车回到楚家,车子刚刚停下,就有人迎上来,低声道:“罂粟小姐,少爷叫你回来后就去书房见她。”

  “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

  罂粟想了想,又问:“书房还有其他人没有?”

  那人的表qíng便有了一些微妙的意味:“阿凉小姐刚才还在陪着少爷下围棋。”

  罂粟站在原地,脊背松竹一样笔直。微风chuī着发梢拂动,过了小片刻,那人只看到罂粟仿佛无声冷笑了一下,便听到她轻描淡写地开口:“你就去回说,我今晚太累了,不想去书房。”

  那人微微一怔,罂粟已经转身离去,只给他一个纤细背影,去的方向果然是楚家外重。

  等到把罂粟的原话汇报给楚行,负责传话的人胆战心惊,满心都在祈祷自己还能见到第二天的朝阳,却没想到楚行听完后,只“嗯”了一声,指尖拈着的白子未加停顿便按了下去,而后漫不经心道:“你先下去。”

  来人还没有退出书房,阿凉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罂粟她怎么能这样!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

  不知道这两句话是哪里启动了笑点,楚行听完她的话,没有动怒的意思,反而笑了一声。阿凉扁起嘴,问道:“阿凉哪里说错了话,您笑什么!”

  楚行指节轻扣着下巴,抬起眼来看她时,唇角犹有微微笑意,道:“笑你说得很对。”

  罂粟说自己累,倒也不算作假。白天一坐就是一整天,等她回到房间洗漱完扑到chuáng上,几乎是立刻就睡得天昏地暗。也不知睡了有多久,朦胧中她只觉得有人在轻柔摩挲她的脖颈,锁骨,而后往下,还没有摸到胸口,罂粟就拐起肘,毫不犹豫撞了上去。

  结果很快被人反手抓住。罂粟又从下面踢一脚,这次被人把四肢一并压住。罂粟张口就要咬人,然而又被人捂住嘴巴用力按在枕头上。

  等到罂粟放弃了挣扎,楚行松开她的嘴,俯身下去,挑挑她的下巴,低笑着道:“又踢又抓还咬人,你是小狗么?”

  “这么晚您来gān什么?”

  楚行抱着她,合身一起躺到chuáng上,说:“今天路明给你安排了什么?说来听听。”

  “不过是熟悉一些寻常往来的事务而已。”

  “都记住些什么东西?”

  罂粟困得恨不能立刻闭眼睡过去,然而楚行侧身揽着她,手指一直在她的手腕上慢慢摩挲,让她不得不qiáng打jīng神回道:“只是一些琐碎的,没有记住太多。A城商家,B城孟家,C城乔齐常三家,与我们关系错综复杂,是要小心应付的对象。”

  “继续。”

  楚行一边听着,手慢慢摸到她的腰际,翻进衣服里面去,在那里环着捏了两圈,让罂粟又痒又微疼,勉力维持着清醒,却又不是真的清醒,自己都记不得自己说了些什么:“蒋家这两年发展平平,被另外两家一直压制着,要是想办法得到楚家相助,蒋信蒋绵一定十分高兴……”

  她无意识中把今天下午思考过最多的想法说了出来,楚行听完后,手绕到她胸前顶端,忽然在那里不轻不重地一捏。

  罂粟一个闷哼,听到楚行不急不缓地开口,语气平平:“这才刚一天,满脑子就想着怎么跟蒋家谋福利了,嗯?”

  罂粟迟钝了几秒钟意识到他这句话的意思后,心底大骇,骤然清醒。

  罂粟全身冰凉,想要补救,楚行却不再给她机会。她的浴袍很快被剥下去,衣料被抵到她嘴边,听到他又开口:“咬着。”

  罂粟不肯,扭过脸,有风从大开的窗户chuī进来,让她轻轻一抖。然而很快便无暇再顾及这样的外事,楚行揉压着她,不久从后面慢慢进来。

  这个姿势让罂粟忍不住咬紧牙一声哼。再稍微动一动时,呻、吟声便不由自主从鼻间溢出,断断续续地连绵起来。楚行开始不说话,后来一个高点让罂粟“啊”地一声,浑身颤抖,却在这个时候感觉到楚行咬了咬她的耳垂,低声告诉她:“窗子还没关,你叫得这么好,让旁人听见了怎么办?”

  罂粟心底又是一骇,去摸浴袍,结果被楚行将衣服丢到一边,连双手也被反剪到背后。罂粟一挣,双手已被绑住。她想要扭过身去,一根修长食指抵到她唇边:“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