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Sean是你儿子,他是我和炎东在美国时候生的,今天的婚礼只是走个形式补办而已!”新娘的头纱dàng在简绿颈间,飘扬的像只白蝴蝶,优雅却惶恐。
“那就奇怪了,Sean的生日是XXXX年6月5日,在那十个月之前,我没记错的话,炎东兄应该在澳洲游学,而你人是在国内,我真不知道现在洲际快递这么发达,连什么都能飞……”
底下坐着的宾客里,有窃窃私笑传来。简绿毕竟是女人,脸皮薄不说,况且她究竟在不在乎眼前的男人她自己心里清楚。简绿脸憋的通红,举起巴掌就想打,“胡说八道!Sean是……”
“妈妈,你不是说炎叔叔是叔叔,不是爸爸吗?”为了大哥在美国整整转了好一阵的左柚适时的把Sean也带到了两个大人跟前,智商奇高、qíng商正常的七岁男孩儿迷惑的看着妈妈,为什么突然跑来的姐姐说是自己的姑姑,能带自己去找爸爸妈妈,可到了地方,妈妈却说自己的炎叔叔是爸爸。*.眼里满是疑问。
“Sean,炎叔叔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爸爸了,你再没其他爸爸。”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的简绿几乎控制不住的要流眼泪。
上次哭是多久之前的事qíng,她早记不清了。可一挨着这男人,即便之前做了再qiáng的心理建设都是徒然。眼睛酸酸的。
就在简绿努力控制qíng绪的时候,人群连带媒体都是一片嘘声,她再看时,那个向来自视清高,桀骜不驯,遵循男儿膝下有huáng金的左骏左大少竟已经单跪在地上,仰着还满是粉尘的脸,眼睛盯盯看着她。简绿还没来得及平复的神经,被左骏深qíng到都有点发神经的眼神挑动,心里倏地漏了一拍,嘴里小声念着,“你这是做什么?”
种马倒很淡定,他看的是简绿,但话却是对在场包括简绿在内的所有人说的:“七年前,因为一个人的幼稚和冲动,让他伤走了自己最爱的人,七年后,他的爱人回来报复他,他心甘qíng愿的接受她的一切惩罚,只要她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因为没有她的日子里,那人活的就是行尸走ròu……”左骏越说越慢,到了最后,媒体的特写镜头里竟隐约露出左骏眼里某些多出来的东西。
“小绿,七年,你离开我七年了,现在能原谅我,回到我身边吗?”左骏边说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隐约看清内容的简绿脸一震。“这是我在恒宇10%股权的无偿转让书,你一直想要恒宇,有了它会轻松些吧……”左骏起身,一只手轻轻附上了简绿的脸,“绿,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温昕刚还在电视前感叹左种马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主儿,左立冬醒了知道儿子一声没吱直接把公司送人,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正感叹时,直播里面,左骏突然贴在简绿耳边说了句什么话,新娘子一听,脸是彻底绿了。
简绿面对面瞪了左骏一眼,慢慢的抬起脚、落下。提供脚落地平面的左种马只是眉头稍微那么一皱,接着就又恢复到了微笑模式。气冲冲的简绿离场了,没顾新郎、没顾在场宾客,甚至连儿子都没顾,直接避开媒体,从后面离开了。
简绿不在,还没走的左骏脸上有重新恢复成懒洋洋的状态,他转脸对在场宾客挑着凤眼说:“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下次我摆喜宴,在场大家如果能再到场的话,礼金全免。”
恢复状态的左骏又转身向今天的新郎霍炎东,脸却重新平复成严肃,“谢了,霍少,欠你一次……”
霍炎东长的斯斯文文的,对着他小声说了句什么,左骏随之又点点头,随后就快步朝简绿离开的方向追去了。在场的两位主角不知道,就他们刚刚那还不足一分钟的对话,在隔天的娱乐报纸竟被冠上类似这样的大标题:《婚宴恒宇单挑CMD,美女总裁花落谁家?》
《花太郎左少qiáng婚宴抢亲,临别遭遇新郎战帖》。
而一些财经周刊则以一副正儿八经老态龙钟的姿态品评着整起事件:《恒宇高层这一举动背后是否隐藏着C市本土企业有意向国际反扑?》《左家是否存有后招?待探……》
婚礼当天,得知qíng况的严美封死了家里的电话,这才拖延没让左立冬知道,可驾驭不了老爷子每天看报纸的习惯,当看到那一个个大标题时,左立冬的脸整个像被扇了一顿耳刮子似的彻底黑了,“左骏这家伙在搞什么东西!非要把我辛苦挣下了的家业全搅没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