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底板,毁容能毁到哪去?”正从门外走进来的川天椒刚好听见他们的对话,不免一声轻嗤地甩甩手里的检查报告,“陈慢慢,你也真够让我刮目相看了,自己的身体也就那样还想着去救人,救人就救人呗,说是轻度脑震dàng,可我怎么看你震dàng的部位像脸呢?”
真的呢。陈轻拿过哔哥手里的镜子看了看,也觉得奇怪,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呢?她就记得叶李要跳楼,她拉了他一把,叶李摔下来,她人也晕了。
“对了,叶李呢?”
话音才落,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便从走廊快速bī近了房间。大A头发凌乱,手里提着两个空饭盒,趴在门边气喘吁吁。
“陈……陈慢慢,你猜我发现什么了?”
踉跄几步进了房间,大A站在chuáng畔,神qíng激动的看着陈轻,“陈慢慢,你的事和那个杭舟有关!”
什么?陈轻揉揉耳朵,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
大A也是机缘巧合下知道这件事的。
“我不是去食堂打饭吗?刚好听见杭舟在打电话,本来我没想偷听的,可谁让她提了那个名字呢……”
“什么名?”最烦卖关子的川天椒伸长腿,隔空踹了她一脚,“快说!”
川天椒越急,大A越得意,晃了晃手里的空饭盒,她挑着眉毛说了三个字——“王大宝”。
王大宝?这下换成陈轻愣了,杭舟知道那个心脏骤停的王大宝吗?大A大约是这个意思。
歪头想了会儿,陈轻挥挥手,“说不定就是个巧合呢?”
她眨眨眼,看着动作一致、一齐瞪向她的三个女生耸了耸肩,“大A,你才说瞪眼睛长皱纹的,又瞪。”
她就是胸无大志,只活在今天,哪怕有人把刀抵在她腰上告诉她明天她会死,她也会笑嘻嘻的吃完今天这块蛋糕。她从不为那些“可能”的事烦恼,和大A他们不同,虽然她也惊讶于杭舟知道王大宝,却没那个闲qíng逸致去深究。
她这样的xing格被大A概括成——好奇心严重低于正常女xing水平线综合征。
半小时后的大A白了眼陈轻,推开了寝室的门,却马上被门里的一幕吓得怔在了当地。
“坐地户,你gān屁呢!”在看到陈轻桌上多出来的东西,还有坐地户没来得及放下的那几件衣服后,大A明白了什么,爆着粗口,她冲进门,从坐地户手里夺走了那堆碍眼的衣服,再甩回了对方身上。
带着尖角的柳钉扣刮上了坐地户的手,刺耳的尖叫随即贯穿了走廊。
“死平胸,我才做的手膜!进口货!好贵的!”
直接把衣服丢去到地上,坐地户朝大A冲过去,气势好像要找人拼命。大A冷笑着握了握拳头,“来啊,让我看看是有多贵。”
“大A,别闹了。”被大A挡住视线的陈轻把跃跃yù试着要打架的大A扯到自己身后,却发现桌椅上多出来的那些东西。
“这些化妆品不是你的吗?”她看着坐地户。
仍在纠结她那双手的坐地户瞟了陈轻一眼,一声轻蔑的“哼”声随即从喉咙深处传了出来,“我桌子太小,东西放不下了,就放你那儿了,反正你也要走了。”
坐地户觉得她是口下留qíng,没把话说的那么直白,只用了个“走”字,大A却觉得这话说的比“退学”俩字还难听。
“你才要走呢!告诉你,夏老师说了,慢慢不用被退学了,她会继续留在系里,留在我们8174寝室,你看得惯就惯,看不惯就堵着(堵同心口堵的堵)!”
坐地户的表qíng很难形容,有失望,有生气,总之是大A乐见其成的结果。
她转过身,一把将桌上不是陈轻的东西统统抱在怀里,再走了几步,一股脑儿的丢回了坐地户桌上。
“砰”一声脆响来得突然,浓郁的香气沿着桌沿肆意而下,大A愣住了,后知后觉知道她弄碎了坐地户的香水,终于讷讷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香奈儿的香水,很贵的你知道吗?”
尖叫声再次袭来,大A却没了之前的气势,她慢慢地收回手,不知所措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坐地户哪里听得进大A的道歉,扔了手里的衣服,她冲出了房间。
“我要去找辅导员,我要换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