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丽丽转身就走了,沈丹却又叫住了她,说:“丽丽,别和沁恒说。”
丽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哦”了一声,就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沈丹和夏成两个人,夏成慢悠悠地坐起身,盯着沈丹,说:“丹丹,好久不见了。”
沈丹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你想怎样?”
“你说呢?”夏成的笑容像是练习过似的,嘴角弯起的角度恰到好处,显得优雅又xing感,“我都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还生了孩子。”
沈丹扭过头:“这不关你的事。”
夏成继续笑:“丹丹,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其实当初,我也是有苦衷的。我爸爸生了病,去了北京治疗,我……”
“我不想听。”沈丹打断他,声音抖了起来,“夏成,我现在过得很好,你……我不怪你,我只求你不要再出现,可以吗?”
“为什么呢?”夏成bī视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怕我?丹丹。”
他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沈丹快速地后退,扬手挥开了他的手。
夏成倾身凑到她颊边,摇头笑:“啧啧啧,丹丹,你变了呢。”
沈丹噙着泪望定他,目光里刻满了恐惧和哀求:“夏成,我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
夏成凝视着她的眼睛,终于后退了一步:“看来,你果真是瞒着他们的呀。”
沈丹绝望地看着他。
夏成继续说:“谦谦是十月中旬生的,你的丈夫,还有公婆,难道不觉得时间不对么?哈哈哈哈哈……”他笑了几声,又道,“沈丹,真没看出来,你本事还不错,这么快就给自己找好后路了,还做成了海城媳妇,甚至还做了老板娘。”
他环视着小小的按摩间,视线又集中到沈丹脸上:“只是……你不觉得有点委屈么?毕竟你先生……”他指指自己的眼睛,“看不见。”
沈丹眼中浮起一丝恨意,她qiáng忍着,知道此时不能发怒。她咬着嘴唇,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夏成却站起了身,拿起外套,在按摩chuáng上丢下100元,大踏步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回过头来一笑,说:“啊……忘记说,代我向谦谦问个好。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我很喜欢他,过些天,我会来看他。”
听到谦谦的名字,沈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颗心就像被掏空了似的,她死死地盯着夏成的背影,看着他消失在门外。
良久,她慢慢地蹲了下来,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沈丹脑子里一片混乱,她知道,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或许,这里再没有她的立身之处了。
丽丽悄悄地站在门口,模糊的视线里,是那个娇小的女人缩在地上颤抖的身影,她思索着刚才听到的对话,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她的理解没有错,谦谦竟然是……天哪!这是多么爆炸xing的新闻啊!
在那个男人说话时,沈丹完全都没有反驳,她的语气是那么卑微,丽丽清楚地感受到了沈丹对那个男人的恐惧。
丽丽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些事,三月初,沈丹出现在了按摩店里,四月底,沈丹与徐沁恒登了记,五月初,他们摆了喜宴,十月中旬,谦谦出生。
谦谦出生时只有五斤出头,徐妈妈说是因为沈丹早产了一个多月。
把所有的事儿都串起来一想,丽丽觉得真相已经浮出水面。
沈丹啊沈丹,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看起来一副柔弱纯良的模样,原来竟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丽丽恨得咬牙切齿的,心里为徐沁恒不值,她寻思着,一定要把这事儿告诉徐家,这样屈rǔ的当,只有笨蛋才会上!
丽丽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尤其还是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当然,她不敢和徐沁恒说,找了个机会,就和徐妈妈聊了起来。
徐妈妈听完她添油加醋的一番话,脑子直接当机,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血压都高了起来,她想起沈丹怀孕后,小区里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心里惊疑不定。
回家吃饭时,她打量着谦谦,左看看,右看看,看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她也不敢和徐爸爸直说,只是拐弯抹角地问他:“老徐,你说,谦谦和我们沁恒,长得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