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眼里还挂着泪珠,他抬头看着爸爸,徐沁恒神qíng温和,他伸手掠过沈丹额前的发,一缕一缕地将之理顺,手掌又抚上了她的脸。
他柔声问:“疼么?”
沈丹摇头。
徐沁恒叹了口气,他面向着徐妈妈的方向,平静地说:“妈,丹丹从来没有骗过我,是我在骗你们。你要怪,就怪我吧。”
想了想,他又接过了沈丹怀里的谦谦,他将孩子牢牢抱在怀里,说,“如果你觉得谦谦不是你孙子,那我们也没办法。但在我眼里,他就是我儿子,我就是他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事qíng还没完呦~爱你们!!么么么么~~☆、十四、意外发生
夜里,沈丹呆呆地坐在谦谦的小chuáng边,徐沁恒劝她去睡,她只是摇头不语。
徐沁恒知道她心里不好受,白天的事闹得不欢而散,徐妈妈后来再也没说话,只是擦gān眼泪顾自上了楼。
晚饭后,徐沁恒去过202,徐妈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丢下一句话:“什么时候你把离婚证拿来,再叫我一声妈。”
徐沁恒在客厅里默立片刻,徐爸爸连着抽了好几支烟,把他拉到了门外,沉声说:“沁恒,你怎么会那么傻!”
徐沁恒没回答,徐爸爸重重地叹气,他心里也完全没了主意,看看屋里一地的玩具,还有阳台上晾着的谦谦的小衣服,他就觉得心中酸涩,捧在手掌心上疼了两年半的小孙子,原来竟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这样的打击谁受得住啊。
徐沁恒实在也不知该说什么,要说的话白天已经对着母亲说了,但是老人家必定是无法接受的,徐沁恒想,慢慢来吧,只要他与沈丹同心,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看他要转进201的门,徐爸爸犹豫再三还是叫住了他:“沁恒,你真的打算就这么和沈丹继续过日子么?你真的打算继续做这个不明不白的爸爸?”
徐沁恒握住门把手,点头:“嗯,我不会和她离婚的。”
然后,他就进了屋。
沈丹不睡,徐沁恒自然也不会睡,两个人在房间里沉默地坐着,徐沁恒只是在想要如何说动父母亲,沈丹却在想着夏成的那些话。
她知道他还会再来,她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沈丹低头去看谦谦,他白天抽过血后狠狠地哭了一场,还受了惊吓,此时睡得并不好,脸色有些发红,身上cháo热,小眉头紧紧地皱着。
沈丹哄他入睡就花了很多功夫,她时不时地去探探谦谦的额头,这一次,她惊得跳了起来,叫道:“沁恒!谦谦发烧了!”
徐沁恒连忙走过来,也伸手探了谦谦的脸和手,的确很烫,他马上说:“赶紧给他穿外套,去医院。”
沈丹有些慌乱,看他已经在换衣服了,问:“就……我们两个人?”
徐沁恒叹气,回答:“爸妈估计不会去的,你东西准备好,我来抱孩子,你帮我带路。”
每个孩子都有头疼脑热的时候,谦谦长到现在,半夜发烧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以往,都是徐爸爸徐妈妈和小夫妻一起带着他去医院的。
沈丹到了医院要挂号、缴费、拿药,另外就还需要一个人抱孩子去打点滴,所以医院里带着孩子来看病的大人起码得是两个人。
可是徐沁恒很难算在这两个人内,因为他看不见,所以沈丹也习惯了由公婆陪伴着带谦谦去看病,虽然徐沁恒每次都会同行,但他实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但是现在qíng况特殊,沈丹哪里敢去敲202的门,徐沁恒也是有些赌气,不愿去找父母帮忙。
凌晨一点多,徐沁恒抱着谦谦,沈丹背着包,两个人偎依着到了小区门口,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儿童医院。
谦谦烧得很厉害,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与他说话都没有反应,沈丹急得直哭,徐沁恒只能轻声安慰她,他拿着冷毛巾不停地摁着谦谦的额头,又催促着司机开快一些。
到了医院,两个人带着孩子直奔急诊大厅,chūn季本是各类疾病高发时节,小孩子又特别容易感冒发烧,医生就也见怪不怪了。
一通忙乱后,医生给谦谦开了点滴,徐沁恒抱着孩子去了输液室,小孩子对医院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护士给谦谦拍手背时,他醒转过来,看到周围qíng景立刻吓得哇哇大哭。
徐沁恒小声地哄着他,不住地叫他勇敢,沈丹帮着按住谦谦的手背,没想到孩子血管太细,扎了两针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