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仿佛戳中她最软的心地,她忍不住浑身一颤,眼有些湿润。
“你爱他,真傻。”言罢,裴九放开白芷的手臂,先于她离开这条幽静的小道。白芷屹立在瑟瑟寒冬的天气里,冷到了骨子里。
她傻,从未改变过。
白芷回到自己的房间,脱下衣服,命红翘去打热水洗脸。白芷洗好脸,本想脱衣上、chuáng、睡觉,眸光偶尔一瞥,见到方才进屋随手一扔的锦囊。她顿了顿,拿在手中,打开锦囊,一阵扑鼻的香气。这个香味极其好闻,白芷试图去辨别这种香,或许是中糙药知识太过浅薄,辨不出一二,只好作罢。
她唤红翘去拿香炉,把这好闻的香,点上了。白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大脑空白,走至chuáng边,脱了衣衫,躺下去还是入眠。
她做了个梦,梦里全是一个人,时而对她慡朗的笑,时而高声念诗,时而痛苦大喊。他越跑越远,她紧追不舍。这个梦很累,她的腿发虚,她的全身在散架。却皇天不负有心人,她追上了他,那人转身,竟是裴九。
他对她笑,明媚而又忧伤。白芷只觉得心跳骤停,呼吸不得。
翌日醒来,她被一个人紧紧地抱着,苍白而又俊朗的脸,呼吸间透着酒气。因白芷动了动,吵醒了他。他笑,“你醒了?”
白芷点头,疑惑地问他,“你怎么睡在这里?你不是……”他不该是睡在新房那儿,与南诏公主dòng房吗?
“她只是个摆设。”
可她是个不安分的摆设。
白芷要给她敬茶,因昨儿慕屠苏扔下她跑了,浑身是气,便全撒在白芷身上了。慕屠苏老早便和恭亲王上早朝,并不在白芷身边维护她。
白芷在门口等候玉玲大驾光临,玉玲却迟迟不出现。是想让她在外挨冻?让她等个一两个时辰?白芷才没这般的忍耐,等她欺。稍等片刻见玉玲不出现,她便直接回去了。
当然,如此“不分尊卑”之事,当记一过。白芷无所谓,被王妃请去说教,抄写经文。白芷去是去了,听了王妃半个时辰的说教,而后又罚她抄《金刚经》,白芷硬气,不抄,气得王妃拍桌子,直骂她造反。
白芷又硬气了,直接甩着大氅走人。
据说,王妃当场气晕了。
为何是据说?因为恭亲王回来,直接把白芷扔进柴房。一切都如了白芷所愿。夜间,柴房的门被打开了,慕屠苏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白芷。白芷亦面无表qíng地看着慕屠苏。
“你在bī着我休你,对吗?”慕屠苏看着她,脸上已然有了麻木。
白芷躺在糙堆里,看着他,“是。”
慕屠苏走至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捏成拳头。慕屠苏道:“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仗着我爱你!”
“不敢。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明哲保身。我本就不想嫁给你,你心知肚明。”白芷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却让慕屠苏看得愈加刺痛。
她怎可一点表qíng都没有?以前的恩爱,不过是泡影,虚幻而又脆弱。
“你爱裴九,是吗?”
白芷错愕。
慕屠苏失笑,“梦呓都呼喊着他的名字。呵!”慕屠苏站起来,背对着白芷。白芷猜到了他此时的表qíng,她那个梦呓或许只有那一次,可偏偏被慕屠苏听见了。
巧得让人心痛。
“白芷,你走吧,我放了你。”慕屠苏忽然这般说道。
白芷瞧不见他的脸,他疾步离开,柴房门未锁。冬日冷风飕飕灌了进来,冷得白芷直打哆嗦。
终于,如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不适合写nüè文,以后不挣扎了……卡的我要吐血!我还是继续我的温馨搞笑小白文吧……真相也快出来了,过两章就有了,nüè完了,就差不多了……然后是番外,你们想看啥番外留言告诉我哈,我来满足你们……必写的番外(小白死后的事儿、小白与慕屠苏渊源的事儿、小公主有点难过的前世的事儿)☆、63重生——移qíng
即便柴房的门大敞,白芷还是把柴房的门关上,在柴房睡了一晚。早晨被红翘破门而入的气势吓醒了。红翘火烧眉毛地对白芷道:“夫人,不好了,将军写了一份休书,命我jiāo给你。”
白芷这才发现红翘手里有一封书信。白芷接过,也不去看,只是收入怀中,面无表qíng地说道:“红翘,收拾东西,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