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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每一个男人像一张张纸牌似的出现在童希贝面前,童希贝的心渐渐地变得浮躁不安。
她也想要过优渥稳定的生活,她也想要拥有一份安全感,她也想要有一个贴心的人每天嘘寒问暖,可是,在茫茫人海中,她始终找不到那张属于她的红桃A。
直到阿岳出现在她面前。
他们已经认识了大半年,越来越熟悉,童希贝觉得自己正在慢慢地走进阿岳的生活,走进阿岳的心。
阿岳的吻很温柔,会令童希贝脸红心跳,阿岳的笑很淡然,会令童希贝神魂颠倒,阿岳很体贴,阿岳很神秘,阿岳身上有许多故事,令她想去一探究竟……阿岳像一块巨大的吸铁石,吸引着童希贝这根小铁钉,她是真的真的有仔细考虑过,和阿岳一起走下去的可能xing。
母亲的阻挠虽然令她清醒了一些,却是预料中的,只是到来得比较早而已,但是阿岳的态度却令她很受伤,他站在那里,冷冷地说:以后,也不要过来了。
凭什么呀!
胆小鬼!
童希贝叹了一口气,又有点儿后悔。
毕竟当时,先松开手的人,是她。
她想,当卢静出现时,如果她依旧能大着胆子握紧阿岳的手,阿岳是不是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童希贝找不到答案。
回到家,童希贝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掏出钥匙开了门。
童大林在上班,只有卢静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着。
童希贝把箱子拎去房间,她在chuáng沿边坐下,听着外间母亲的声音,心里起伏不停。
冷静了好一会儿,她才把云南带的雕梅、梅子酒、普洱茶等一堆土特产拿到客厅。卢静正在把菜端出来,她依旧yīn沉着脸,正眼不看童希贝。
童希贝知道卢静的脾气,这会儿她正在气头上,不能和她硬碰硬。
她脱掉大衣,洗了手,磨磨蹭蹭地挪到卢静身边,小声叫她:“妈。”
卢静斜眼瞥她一眼,把饭碗、筷子往桌上一搁:“吃饭。”
“哦。”
童希贝早就饿了,又几天没有吃好,看着母亲准备的一桌菜,本来该是胃口大开的,可这时却是一点食yù都没有。
她又跟着卢静进了厨房:“妈。”
“gān吗?”卢静在水槽边洗着锅子铲子,不温不火地问。
“妈,这一趟去云南,你知道我有多倒霉吗?”
“怎么了?”
“我高原反应很严重哎,上吐下泻,还发了烧,喏喏,你看,我嘴巴边发了这么大一颗疮。”
童希贝点着自己的嘴角,卢静终于丢下抹布,扭头看了她一眼,看到童希贝糟糕晦暗的皮肤和嘴角的疮,语气缓和下来:“叫你带点儿抗高原反应的药去,你又不听,活该。”
“我以为自己很健康的嘛。”
童希贝绕着卢静打转,看自己的母亲又开始擦灶台,她咬着嘴唇说:“妈,街坊邻居真的看到我和阿岳一起逛公园了吗?”
卢静的手停了下来,扭头看她:“逛公园,逛大街,三天两头在咖啡馆里和他聊天,是不是你?”
“……”童希贝嘿嘿傻笑,“阿岳这人挺好的,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
“好个屁!”卢静打断她的话,“我问你,你这次去云南,是不是和他一起去的?”
童希贝呐呐地回答:“没有啊……我是和英英……”
“放屁!”卢静生气了,“你还要骗我!我前两天还在超市碰到英英和她妈妈呢!本来我听着那些街坊说你和那个瞎子走得近,还不当回事儿,我想你这脑袋总是没问题的吧!结果你倒好,居然把他带去旅游了,我问你,你和他有没有……恩?”
“没有没有!”童希贝连连摇头,“阿岳他不是这种人。”
卢静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才隐隐地松了一口气。
“我再警告你一次,童希贝,你想都不要想和他的事,别说他是个混日子的,就算他家财万贯我和你爸爸也不会答应的,你是好日子过惯了想换换口味还是怎么的?那个人眼睛看不见的,那是一辈子的事啊,你要学雷锋做好事可以,但不能把自己给搭上去呀,我就不信了,这趟和他去云南你会没感觉,带着一个瞎子跑来跑去,有多麻烦你自己心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