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终笙_作者:梧桐私语(100)

  龚克说,靳怀理是他认识的最怪异的人,没有之一。有着那么深厚的家庭背景,身上却没沾任何血腥,言行怪异的很容易让第一次见面的人心生厌恶感。他只对那些奇怪的科学现象感兴趣。他也曾和龚克说婚姻不过是让人类本可以压抑住的xing本能得到合法化释放,他说,除非遇到那个人,否则他不介意自己生活一生。

  其实与其说靳怀理值得叶南笙探究,她对那个俘虏怪才的阮立冬,兴趣要大上许多。

  龚克没注意叶南笙此时的想法,他在靳怀理自言自语的空挡拿了他手里的本子。

  那是本老旧的记事本,三十二开大小,一厘米不到厚度。外面是黑色皮革包装,配着按扣。翻开里面,纸张已经泛huáng,但纸角却整齐,没有任何折痕或毛边。至于内容,则让龚克心悸,因为里面的内容密密麻麻记载着类似各种场景画的记录。

  随手看看眼前这页的一段,是这样写的:黑色塑胶袋套住她头大约过了半小时,那女人才停止了所有动作,比我想的早了十分钟。我取下塑料袋,看到她圆睁的眼睛,那种对死亡的惊恐表qíng如此美丽,是让我兴奋的美景。我取下塑料袋,上面有那女人的唾液和鼻液,这会让那帮愚蠢的警察很快发现死因,这很无趣。

  手里的东西平白被人拿走,靳怀理一阵不快,不过龚克越皱越紧的眉很快让他释然。他指尖点着桌面,哒哒的响,“如果不是遭遇某种童年yīn影,或者在特殊环境下长大,很难有这种畸形的心理产生。我更偏向后者,因为前者的手法该是单一一致,并不是这种好像是不断自我突破似的犯案。”

  龚克点头,“这个东西是和那两个家伙一起找到的?”他指指桌上两个和目前封存在警局里相类似的吸血仪器,问靳怀理。

  后者点头。

  “你该是通过当初的专利买卖途径找到他曾经的居所的。”

  知道还问!靳怀理最讨厌这样的龚克。

  龚克合上本子,放在鼻子间嗅了嗅,“松脂、血、动物的粪便味道。他在大兴安岭住过不短时间,后来为什么离开了……”

  龚克和靳怀理的话让叶南笙越听越糊涂,她想发问,却被靳怀理制止,“这男人属狗,给他张白纸他都闻得出几个人摸过那纸,以及那几人里几个男的几个女的。”

  “的确是大兴安岭的一处村落,村民说那里之前住个中年男人,个头不高,圆脸,右手少根小手指。”靳怀理冲龚克耸耸肩,“不过,像张这类人,大约百分百是易容过的。”

  这点的确,龚克也赞同。注意力从那本子上离开,龚克提起另外一个话题,“aaron,有个案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龚克说的是欧子行那个案子,他也不知为了什么,也许因为案qíng牵扯到叶南笙的师兄,龚克在对待案件的态度上更为审慎。

  可意外遭到了靳怀理的抗拒,“不行,这个时间不行。”

  阮立冬这几天经常提前来他这边,他才不要再多两人同他们分食。

  于是,在龚克最终和靳怀理敲定第二天在警局见后,坐在牧马人里的两人看着阮立冬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而神经病似得靳怀理如同上次一样,快步过去,然后拉着她慢慢配合着孕妇的步伐走。

  “902,靳怀理对别人那么怪,怎么就对阮立冬那么好?”

  “不知道。”其实阮立冬和靳怀理的事,他是知道些的,只是事qíng曲折,不想多说罢了。总之正如那句话,每一场爱qíng,都是救赎,不是你救赎了她,就是她救赎了你。或者在靳怀理和阮立冬身上的爱qíng,该是相互救赎吧。

  “那你会对我好,像靳怀理对阮立冬那样?”

  属于冬天的白日总是短暂,夜色在华灯渐起的城市里显得越发隆重而神秘。起雾了,一辆牧马人才驶出三和大学,就在校门口停靠。

  车内外的温差由于那突来的温柔骤然拉大。

  吻的相当突然。

  龚克的五指穿过叶南笙细长柔顺的发,舌尖探进还发怔的牙齿。她牙齿很整齐,有着粉红柔软的牙龈,每从一颗牙齿滑过,女生像受惊一样身体发着颤栗。

  这感觉新鲜,让他兴奋。左手不自主的脱离开方向盘,俯上了南笙的腰,她腰很软,随着渐渐急促的呼吸,腰不住轻摆着。她的小胸脯紧紧贴着自己的胸,龚克闭上眼感觉得到她内衣的两块小海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