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睿跟着小宫女走过去,亭外一人候着,挡了他身后的两个侍卫,那侍卫抬首望着南宫睿,南宫睿摇了摇头,便走了进去。
只见八宝亭内,美人如斯,一袭大红的锦衣,衬得花容月貌,越发的美丽,丰韵动人,举手投足更是一种女人的魅惑,唇角勾出浅浅的笑意望过来。
“瑞王爷请坐。”
南宫睿一蹙眉,眼瞳便是yīn沉,望着那女子面前的圆桌上,琉璃玉盎,盆盘器皿,酒香扑人,加上胭脂的香味,当真是骚骨动人,不过南宫睿知道,这酒是毒酒,女人更是碰不得的,而且她平素不喜这等女人,看到和母妃相同的容貌,却天差地别的个xing,他只想毁了她的脸,感觉她亵渎了自己的母妃,她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高雅若仙,却哪是这种媚态横生的人。
“说吧,父皇到底生了什么病?”
木棉抿唇轻笑,娇艳动人:“我若不这样说,只怕王爷也不过来。”
她话里的意思,她是撒谎的,如果不撒谎,南宫睿不过来,虽然说得没错,可是听到她如此承认,还是恼怒,而且直觉上南宫睿感觉到父皇真的是生病了,他究竟生了什么病,使得整个人越来越没jīng打采的,瘦了很多,本来以为木棉想说的,谁知道这女人竟然骗他,可恼。
南宫睿身形一掉准备往外走,木棉脸色一暗,慢慢的开口:“我有事qíng与你谈,你坐下来吧,既来了,也不在乎这一点半点的时间。”
木棉冰冷的声音响起,和先前可谓天差地别,南宫睿忍不住回首看她,而她在他掉首过来的时候,依旧笑颜如花,花枝招展。
“坐吧,瑞王。”
南宫睿一屁股坐下来,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搞什么名堂?
“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灯光婉约朦胧,南宫睿望着对面的那张脸,一阵迷茫,似乎看到了儿时母妃坐在自己身边的画面,母妃搂着他说:“睿儿,母妃带你逃出去可好,我们不呆在这里了,这里就像个牢笼,我们逃出去,外面的世界好快乐的。”
母妃是那样渴望自由的一个人,可是最终却老死在宫中了,因为她被束缚住了,就好似蝴蝶的翅膀被束缚了,它还能活多久呢?
南宫睿眼瞳深深沉沉的凝视着对面的木棉,待到看清她的容颜,便收敛了心神,这女人不是他的母妃,她有什么资格与他的母妃相提并论。
“我和你谈一笔jiāo易。”
木棉柔魅地开口,说实在的,她喜欢五皇子瑞王,但知道瑞王不可能会爱上她,或者喜欢她,因为没有一个男人会爱上与自己母妃相像的女子,从来没有一刻,她像此刻这般后悔,如果她长得和他的母妃不像多好啊。
“jiāo易?”
南宫睿挑了眉,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与这个女人jiāo易的,定定的望着她:“说吧,本王倒想看看这jiāo易是什么。”
“我可以帮你登上皇位,但到时候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如果换别人登位,她倒宁愿是这个男人登上了皇位,只是他必须要答应她一件事,这件事便是他登基后,必须恢复云凤国,她们云凤国以后永远的归顺天运皇朝,每年上贡。
“什么?你帮我登上皇位。”
南宫睿忍不住笑出来,他觉得这还真是一个笑话,木棉喝醉了吗?他若想做皇帝,就是天运皇朝的皇帝,要她帮忙吗?这真是太可笑了,最后收敛起笑意,冷寒的站起身来:“木棉,别忘了你的身份,若是让我发现你的妄举,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南宫睿冷沉嗜杀的警告过后,转身便离开了,理也不理八宝亭中的一身光艳的女人。
只见木棉的眼里,慢慢的浮上了泪水,唇角嚅动,不甘心的低喃。
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宁愿你当皇帝的。
她一直垂首低喃着,等到再抬头时,眼里便是狠戾,南宫睿,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就不要怪我了,只怪你今日的不识时务,你以为我就成不了气候吗?为了拿回云凤,成为云凤的皇,我不惜任何代价。
说完狠狠的一端桌上的酒杯,摔到了地上去。
南宫睿走出去好远,听到那响声,却理也不理的径直离开了,夜越来越深,到处一片凄寒。
齐王府最僻静的角落,两道窃窃私语传来。
“怎么样?查到陆佳死了没?”